子晋好歹是男子,可如今哪有一点男子的尊严……”
他囉里囉嗦抱怨了一大堆,大长公主不耐烦听,打断他,“就算谢霆舟在本宫之前上奏,叶楨这些时日隱瞒天也是实情。”
皇帝看完奏摺,淡定许多,將奏摺递给太监,示意他拿给大长公主看。
大长公主看完,心头更气了。
谢霆舟在奏摺上说了老夫人为夺家权,命春嬤嬤拿染病巾帕害人的事。
祖母陷害孙媳,这是家丑,叶楨为顾老夫人顏面,加之老夫人坚称那是寻常痘病,而非天,叶楨这才暂时封府,並让扶光及时去信谢霆舟。
谢霆舟也觉老夫人不会歹毒到要灭侯府满门,便让叶楨务必等他回来再说。
在此期间,府医確诊是天,叶楨刚好知晓预防天的法子,想趁机以身试险,成了,便將法子进献给朝廷。
谢霆舟对预防术很心动,若成对大渊来说,便是多了一重屏障,因而给了叶楨时间,想著等叶楨成功后再上报。
他来京的路上,已收到叶楨好消息。
也就是说,叶楨只是听大伯哥的令行事,女子以夫为尊,夫死则以夫家为尊,侯府如今只剩忠勇侯父子,而忠勇侯远在西北,叶楨只能听谢霆舟的。
她也没有不孝,而是在老夫人做下错事后,维护侯府名声,等谢霆舟或忠勇侯回京处置。
更没有不忠,她不顾天危险,亲自种痘,只为献方於朝廷。
大长公主挑不出她的毛病,可人一旦记恨上一个人,决意要杀她时,越是受阻,越不甘心,连带著坏她事的人,她也一併恨上。
“谢霆舟身为朝廷命官,更当知晓天对一个国家的危害,他却纵容叶楨……”
“皇姑祖母,种痘术若行得通,这是大功。”
皇帝打断大长公主。
对一个国家来说,若能得到天的预防术,叶楨和谢霆舟那点隱瞒就算不得什么。
他非但不能罚,还得赏。
叶晚棠眼珠子提溜转,她这几日都在找手札,一无所获。
刚听皇帝说种痘,让她隱约想起来,叶惊鸿当时说的也是种痘。
怎么做来著,她努力回想。
好似是將人的手割开,再將患者浓浆挤到伤口,让对方感染,但为何要让对方感染,她却想不太起来了,不过方法应是这样的。
对,应该就是这样。
心里有了盘算,她自告奋勇道,“陛下,臣女幼时也曾听母亲提过种痘术,臣女愿为陛下分忧,前往东市种痘。”
叶楨能做的,她也能做,绝不能让叶楨一人得了这功劳。
至於那法子,她眼下虽记不太清,但多拿几个人做实验,必定能成,叶晚棠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