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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渊表情委屈：“可是我不想走，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你身边……”

云尽秋眉头一皱：“那你后退一点。”

何渊：“好。”他听话的后退一步。

云尽秋瞥了他一眼，还是觉得睡不着：“你别跪着了，我还没死呢。”跪在床边跟拜灵堂似的。

何渊听闻这话立马站了起来。

云尽秋犹豫半响：“算了，你睡沙发上吧。只要不烦我就行。”

何渊闻言眼前一亮：“好。”虽然只是睡沙发，但云尽秋至少没赶他出去了。

见何渊朝沙发走去，云尽秋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何渊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像被剥了一层皮。皮肉底下露出了鲜红的肌肉纹理。瞧着比丧尸还恐怖。

“云先生……云先生……”何渊踉踉跄跄的朝云尽秋靠近。

云尽秋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

何渊邀功一般脱下自己的衣服：“你看，我干净了，我真的干净了。被别人碰过的地方，都被我刮下来了。我现在很干净。”

说罢，他拼尽全力朝云尽秋扑了过来。

云尽秋在他扑过来的那一刻，直接被吓醒了。

柔软的大床上，云尽秋脸色苍白的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寂静无声，沙发上的何渊也已经离开了。

云尽秋长舒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还好只是个梦。

云尽秋平复好心情，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去公司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何渊消失了。再一次见面是在海边别墅的门口，何渊一脸希冀的急匆匆的找到云尽秋。他顾不得还在下雨，浑身湿透的趴在云尽秋的车窗上，举起自己的双手。

云尽秋最近有点害怕他，那个梦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干嘛？”云尽秋摇下自己的车窗。

“云先生，你看，我真的干净了。”何渊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尽秋。

这梦魇般的一句话让云尽秋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你看我的手。”何渊把手伸了过去。他的手心手背还有手臂都鲜红一片，雨水淋湿了他的胳膊，洗掉了他身上的血液。云尽秋透过那鲜红的液体看到了何渊手臂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像是用什么东西刮蹭出来的，伤痕密集的令人心惊。

云尽秋瞳孔一缩，眼前的画面跟他的梦境不谋而合。

“你……你都干了什么？”云尽秋不可思议的问到。

“我用钢丝球把我的手洗干净了。”他身上只有这双手是碰过其他人的。他就在家里，用钢丝球一直洗一直洗，直到刮下一层皮才停止。这样他就干净了，各种意义上的干净了。

何渊看着自己的手，无比满意自己的杰作。

云尽秋听闻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你……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