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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风遥呼吸一滞。

“你是……”

薄雾中的人影回眸。凌厉的剑光照亮了他清冷的眼眸。

“吾乃拂雪真人。”

“拂雪……真人？”东方风遥有些失神：“真人为何在此？”

“你天资聪颖，已经通过了考核。本尊很是欣赏。”‘拂雪真人’微微一笑。那笑有一种冰雪消融之感，美的令人心颤。但却莫名有一丝违和。

东方风遥心头一喜，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跑了过去。

“那仙长可否收我为徒？”

“那是自然。”‘拂雪真人’点了点头：“你将会成为本尊的第一个徒弟。”

东方风遥听闻这话眼前一亮：“烦请仙师带我求仙问道。”

“求仙问道有什么好的？”‘拂雪真人’声音低沉，略带蛊惑。

“求仙问道就算千百年也难成正果，哪里有魔修逍遥自在？你不妨试一试……”

东方风遥听闻这话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他低垂着眼眸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佩剑，刺向‘拂雪真人。’‘拂雪真人’的身形仿若水面波纹一般，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东方风遥冷哼一声。看来万米长阶的幻境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这幻境虽然能猜到他的心中所想，但却并不能完全伪装成另一个的人的样子。他虽然不知道拂雪真人是个怎样的人，但他敢肯定的是；那样谪仙般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劝人入魔的。

万米长阶顺利通过。东方风遥站在云霄台下，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通过试炼的人。这让他无比自豪，信心倍增。

云霄台上的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子是可造之材。”

凌霄尊者侧眸看向云尽秋。

“尽秋觉得他如何？”

云尽秋：“这孩子的确是可造之材。”东方风遥虽然人品不行，但天赋确实是一等一的。

“那你可有收他为徒的打算？”凌霄尊者问到。

云尽秋摇摇头：“再看看吧。”

凌霄尊者笑了一声：“他虽天赋异禀，但比起你当年还是差了些。”

凌霄尊者纵横修仙界多年，还从未见过如云尽秋这般无欲无求的人物。他自修炼以来便顺风顺水，不过百年便仅他一人之下。只是太过冷心冷情，大有修习无情道的趋势。

修习无情道有利有弊，就连凌霄尊者也不能彻底摸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云尽秋修为精进如此之快，所以无情道大抵是适合他的。

孟欺爬完九千步台阶已是九死一生。他趴在地上，意识已经模糊了。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那是东方家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老婆婆是东方家的奴仆，每日在厨房里做活计。主子们吃剩的饭菜她都会偷偷的保存下来，然后再塞给孟欺。如果不是她，孟欺早就饿死了。

“哎呀，小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少爷打了？”老婆婆担忧的看着孟欺。

孟欺眼眶一热：“婆婆……”

“可怜见的。快起来吧，婆婆带你去包扎。”

“好……”孟欺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婆婆啊今天还偷偷留了两个大鸡腿，你一定饿了吧？一会儿包扎好伤口就能吃了。”

“鸡腿……”孟欺眼前一亮。他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

老婆婆拉着孟欺的手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啊。东方少爷小小年纪的，下手怎么能这么重？”

孟欺抽泣着缄默不言。

老婆婆拉着孟欺走下台阶。

孟欺突然脚步一顿。他看着脚下的阶梯，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他现在对梯子特别敏感，下阶梯无异于踩在了他的痛点上。

老婆婆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孟欺摇摇头：“我……我不想下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