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谁知道府衙什么时候能还?
谁知道他们能不能还?
就算今年八九月秋收后,所有税银加起来,也是还不清的。
花老爷眼神带着审视,盯着二女儿。
“爹,这也不是二姐的错。”
一向不管事的花景明起身开口:“苏知府是什么样的人,您也了解,她要是想预支各项材料,有的是办法。”
“二姐不过信任她。”
“毕竟以前看来,苏知府确实有赚钱能力。”
说到这,最小的儿子花景明故意凑到他爹面前:“爹,广乐府正值危急时刻,苏知府也是为了守卫依松县尚口县。”
“毕竟叛军打过来,咱们花家这次或许就没那么好运了。”
上次花家召集家丁全力抵抗,依旧损失惨重。
家里的田地被毁了大半,心疼的花老爷很久都睡不好觉。
想到这,花老爷看向二女儿的眼神好多了。
不等他再说,就听小儿子道:“儿子愿意同二姐一起承担。”
“家族兴旺,必要同气连枝。”
“爹,等渡过难关,苏知府不会亏欠咱们的。”
花景明这番话。
看似是在给他二姐开脱,却句句都在帮苏清说话。
原因无它。
在府城被保护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指责苏清。
叶家或许可以有怨言。
但花家不行。
花家,乃至广乐府所有安心生活的百姓。
都欠苏清的。
谁要说她不好,是真的没良心。
花家三人走出父亲院子。
老大老二眼神莫名地看着花景明。
他们一向知道,父亲最偏疼小儿子。
不过花景明平时不争不抢,还不算明显。
现在他稍微几句话。
就把一百二十万两的事压下去。
还是小看他的能耐了。
“小弟好口才。”花承载冷声道,“别忘了,谁才跟你同父同母。”
花又菱神情也格外复杂,她根本不会因为花景明帮她说话,从而冰释前嫌。
她母亲的死大过天,跟杀母仇人的儿子搞好关系,那她做鬼都不会放过自己。
再者,花景明三言两语,要走了武器作坊供料的差事。
同样是在分她的权。
花承载现在死死盯着小弟,也是察觉到这件事。
已经考上举人的小弟,从小就无比聪明,受尽宠爱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