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祝芳洁。
又是抗婚,又是从书吏做起,如今成为县令。
女子允许参加童试,也在她的治下。
无论哪一条,绝对的离经叛道,跟正统绝不挨边。
偏偏这人过得还极好,家人朋友极为维护。
明明是个女子,却是整个祝家一族的主心骨。
这让人如何不恨,如何不羡慕。
恨跟羡慕,这两种情绪,完全可以同时存在。
众人看向山阳府知府,见他气急了,更不好喊苏清过来。
真想跟苏清来往,要么偷偷,要么小聚了。
这里的情况送到苏清临时住处时,让广乐府出来的官吏难免不高兴。
分明排挤我们知府啊!
其他地方不说,徽州一带三个州府,我们的人还在那赈灾呢,你们也不来请吗?
还有那山阳府,真是搞不懂你们。
要不是我们武器作坊买你们家矿石,日子能过得舒坦?
苏清安抚众人:“赶路都辛苦了,这才刚到京城,以后日子多着呢。”
“大家先休息吧。”
武捕头安排人轮守,还有一部分差役休息两三日,先启程回广乐府。
一干事情安排妥当,武捕头才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他家两个儿子,永晟元年去当的兵。
大儿子十九,小儿子十七。
如今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一,都在军中有官职。
因兵力调动,大儿子在京城,小儿子在边关。
现在猛然看到长子,心情格外不同
他们父子两个前去说话。
客厅内只剩苏清,顾从斯,花景明,祁安平,惠容。
还是惠容给花景明祁案首使眼色。
咱们先下去休息吧?
他们未婚夫妇也很久没见了。
从永晟三年下半年到现在五年年底。
人家两年没见了啊。
让惠容跟他老婆两年不见,他肯定接受不了的。
祁案首好说。
反而一向有眼力的花景明喊不动。
惠容跟祁案首一步三回头离开。
只剩苏清他们三个留下。
顾从斯看了一眼好友。
他们书信往来并未间断,虽说因花景明备考,信件少了些,但他们之间的好友情谊,还是不差的。
花景明看他眼神,愈发坐立难安。
苏清倒是不介意都在,只道:“现在刚来,京城情况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