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出大家所料,苏大人并不用出面,只让刑司看着办。
而刑司那边看着大人表情,就知该如何做。
连着半个月,那酸儒每日被打二十板子。
还是直接褪去裤子,直接打屁股。
对最重“名节”的儒生来说,无异于羞辱。
“既然重名节,那就为名节去死好了。你们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吗?”当时就有牙尖嘴利的人道。
对啊。
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名节重要,所以不让女子科举,以免名节受辱。
现在你们都被这般羞辱,怎么不去死,不去维护自己的名节了?
于是,维护这酸儒的人,竟然分成两派。
一派退缩了,觉得不至于去死。
另一派则情绪极为激烈,怂恿这人赶紧自杀,以证名节。
毕竟死的人又不是自己啊。
至于酸儒本人。
早就服气了,日日磕头,日日求饶。
什么骨气名节,他都不要啊。
被脱了裤子挨打,就要去死?
这更可笑了!
谁愿意去死谁去死!
反正他不去!
这番闹剧,让所谓的名节变得尤为可笑。
不让女子科举,就是重名节。
自己当众被脱裤子,那就是名节不重要?
如此灵活的道德标准,让不少人为之发笑。
今年唯一的女秀才,也是这个时候被苏知府召见的。
苏清并未跟她说太久,既没有给压力,也没有强调她是头一个。
只讲读书艰难辛苦,让她压力不用太大。
另外两个过了县试的考生也得了安慰。
“明年再考吧。”苏清甚至道,“明年广乐府五个上县以及府城,都允许女子参加童试,大家早做准备。”
明年,还能参加!
不仅能参加,还增加了地点!
五个上县加上府城啊!
事实上,这些地方,也是整个广乐府里,女子读书概率最高的。
还是那句话,科举跟经济情况区分不开。
广乐府这几年,从童试到乡试再到会试。
成绩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大截。
就是因为经济情况好,大家日子过得安稳。
从经济最好的南江县开始。
办成之后,再推广到所有上县以及府城。
不少人已经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