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被陆浔也敏锐捕捉到,他叹息一声张开手:“要抱吗?”
沈云谦垂头抵在他心口,没头没尾来了句:“你冷吗?”
陆浔也懵了两秒,恍然大悟顺着他的话接:“冷啊,可冷了,如果这时候来上一个温暖的抱抱别提有多好了。”
沈云谦依言抱上去,陆浔也如同在白天的样子将他裹进怀中。
两人体温交汇,良久,沈云谦浅浅回了一声:“谢谢。你也最好看。”
陆浔也脸一红,等人慢慢松开,他攥紧已经没有热度的毛巾起身,磕磕绊绊组织出一句话:“我去重新湿下毛巾。”
落荒而逃钻进洗手间,把门关上,他背靠在门上,生无可恋把已然冷掉的毛巾贴在脸上降温。
不正常!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拿下毛巾,他不轻不重扇了自己一嘴巴,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我被鬼上身了?”
住脑!
他摇了摇头不去想了。
出门前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仿佛门外有什么毒蛇猛兽。
一场安静的擦脸、擦手,陆浔也都维持着公事公办的肃穆神色。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陆浔也一手撑着头打着瞌睡,眼皮渐渐变重。
他一个歪头差点把头磕桌子上,到底没磕上但手肘从桌边擦下去,麻筋战损。
他眼前登时一黑,缓了一会,眼前恢复清明后,看到沈云谦抬手正调节输液管中间的气阀。
陆浔也目光上移,输液瓶已经见底了,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他揉了揉眼,走过去。
“要拔针吗?”
他困顿的语调轻缓又慵懒和平时不太一样。
沈云谦点头:“嗯。”
有一个棘手的事摆在眼前,陆浔也立马清醒了。
那个医生怎么交代来着?
陆浔也只能回忆起医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怎么拔针啥啥的忘得差不多了。
先按再拔?
“你别动啊让我捋捋。”
万一按上去针头跑了把血管扎穿了呢?
可是不按必定出血,也有可能手抖。
总不能像上次沈云谦那样生生拽下来吧。
陆浔也觉得这个小小的针尖可比砍刀恐怖多了。
他颤颤巍巍按上去,一手捏住针头:“你别害怕,我很快的。”
沈云谦:“哦。”
陆浔也不敢看:“准备好了吗?”
“……”沈云谦沉吟片刻,“你已经拔出来了。”
嗯?
陆浔也低过头扫过手里的针头然后沉默。
沈云谦抖抖手示意他回神:“不用捏了。”
“困了就睡吧。”沈云谦道。
陆浔也下意识去看那边的单人沙发,沈云谦却问:“你为什么要和别人说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