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枪从一人方向移到另一人心口处,“还是你?”
陆浔也稍稍思考了下,反正他也死不了,于是坦然面对:“放了他。”
闻言,男人挑眉:“看来你这个朋友交得不错,还不算太眼瞎。”
封承羽惊讶得都快哭了:“陆哥你真兄弟!不过他肯定不会放了我的,你也别死了。”
他冷哼一声,仰头不屑。
“你以为陆家的人都是傻子吗?一个变声器就能让你骗来?”
“我陆哥肯定来之前就找人跟在后面了,你敢动手试试。”
真就这么傻的陆浔也轻咳,也跟着底气不足地放狠话:“你就等着吧。”
“找人?”男人唇边弧度微扬,“警察吗?”
陆浔也心头一跳,预感不太好。
“跨江大桥塌陷,他们一时半会来不了。至于你那些保镖,你猜他们在哪?”
封承羽咬着腮肉才能保持清醒,不多时唇角溢出血丝。
“你难道就不生气纪砚川对你无情无义吗?”
男人手指轻抚青年的侧脸的红痕,拇指抹去他嘴边的血迹,“想不想报仇?我帮你。”
封承羽一口咬上去,死死咬着上下齿间的指节。
陆浔也替男人疼得嘴边肌肉抽搐,可偏偏对方毫无表情,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不禁疑惑:【痛感屏蔽器开错了吧。】
系统也是满头问号,还特意去查了一下:【没有呀。】
陆浔也感叹:【临危不惧,果然是主角受。】
【就是。】系统沉默两秒,【嗯?】
看男人没有反应,封承羽觉得自尊心受挫,呸了一口:“用不着你帮我,小爷识人不清而已,我还没有昏智到和虐待我的人交易。”
男人轻笑:“仔细想想,我打你了吗?”
封承羽一僵。
陆浔也想:真的,比起虐待为什么更像调情!
系统:同感。
“我说过了你要听劝。”男人眼底笼上一层暗色,“你知道司靳言后来为什么这么恨沈云谦吗?”
陆浔也只听到“沈云谦”三个字,心脏漏跳一拍,当即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
“有人用了催眠的法子将他对沈家复杂的情感全部转化成了恨,隔段时间加固一次,他以为的心理疏导都是在走别人给他下的套。”
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口中的话有多么令人毛骨悚然。
“催眠术也不是一定成功,当然心底要有恨的种子,恨要有依托,所谓催眠不过是放大它。”
“恰好我就找到了这个医生。”
男人笑着。
抽出他手里血迹斑斑的玻璃碎片,阻止了他割绳子的动作。
“如果用在你身上,你猜会不会成功?”
封承羽根本不信:“放屁!”
“从青春懵懂到现在被人弃若敝履,真的一点不恨吗?”
砰——
仓库门被保镖推开。
几人灰头土脸,神色仓惶:“遭了老板,外面起火了,四周被泼了汽油,火势控制不住了。”
随着敞开的门,浓烈的烟雾如洪水涌进来,火苗爬进地面,迅雷之势烧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