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还以为雌虫会再胡搅蛮缠一段时间呢,挺好的,他也要去洗一洗尾勾了。
他去雕刻室拿了一块新的粗砂纸,很干净,伸出尾勾,把尾尖打磨干净。
雄虫的尾勾是非常脆弱的,他又怕疼,可只有这样,才能在似藏非藏下被路西法发现,然后心疼。
这样,万一他真的不能生蛋,雌虫也不会抛弃他。
浴缸中的水渐渐被染成了淡红色,信息素真是个好东西,哪怕是流血了,都非常的香甜。
直到他痛得失了力气,再不能拿住那块砂纸,弥斯才嫌弃地丢掉它。
草草冲洗了一番,打开通风,刷干净浴缸,他才把自己挪到床上……
好痛啊,路西法。
夜色渐深,被磋磨过的尾勾已经收不回去,弥斯甚至懒得给它抹药,要不是这东西还有用,真不如切掉算了。
就是不知道雄虫的尾勾被切掉之后,会死吗?挺有意思的。
柔软的床上,尾勾孤零零地挂在床边,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逐渐没了动静,只听得到微不可闻的呼吸,雄虫已经疼晕过去了。
菲里安真是点背,先是飞行器不知道抽什么神经,导航到了偏僻的城郊,然后又碰上了一些亡命之徒死缠烂打的。
等他回到家,必须把这件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到底是哪只卑鄙小虫在坑害他。
手段真是卑鄙,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菲里安到底是久经沙场的S级中将,这些小喽喽虫还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就是麻烦。
虫子太多了,又趁着月色,哪怕S级军雌的夜视能力再好,也总有防不住的时候,前前后后已经缠斗了两个多小时,菲里安身上现在大大小小的枪伤数不胜数。
这些虫明显是为了取他性命,每只虫下手都十分阴狠,看不出什么路子。
菲里安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避开致命伤,该死,这些臭虫到底是谁派来的。
风声骤紧,有几架飞行器过来了,他紧紧抓住手中的光能枪,来虫究竟是敌是友,他无法判断。
逆光之下,张扬的红色长发和皇族标志性的金眸,菲里安只花了数秒就知道了来虫的身份,“路西法殿下!”
得救了,屮,这群臭虫,等他把这些杂虫抓进军事监狱,肯定要安排虫好好关照他们。
“这群虫看不出身份,我猜测是流窜进来的星盗,我已经和他们周旋许久,但确实寡不敌众,还望殿下能出手帮忙。”
沉浸在得救的喜悦中的菲里安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敌虫已经全部收手,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赫克斯的虫大多都会忌惮路西法殿下,不论是军雌还是星盗。
在一场场叫得上名字的星际战争中,路西法几乎直接和杀戮二字等同,速度快,下手狠,行事准则就是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某种意义上,路西法殿下和莱昂纳元帅就是守卫帝星的杀神。
当然了,路西法殿下对自己虫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只要不得罪他,出门在外看到殿下总归还是安心的。
鲁里希家族已经和路西法殿下搭上线了,以一颗A级矿星的诚意,站队桑因殿下,所以他们现在和路西法殿下是同一阵营的虫。
更加具体的合作细节,菲里安无从知晓,一切都听从主虫的调遣。
路西法因为雄虫的亲吻,这会儿心情很好,不想和这只虫过多言语,他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腰间。
亚蒂斯飞身而上,两只S级军雌的较量,胜负只在刹那。
菲里安本就受了伤,整只虫被捶进地里,一口鲜血喷出,气若游丝,“殿下?”
“鲁里希已经为您献上了忠诚。”
“你今日所为,实在是令鲁里希的虫寒心,你就不怕被虫传出去,让帝国的诸位寒心吗?”
路西法看都没看他,这种渣滓,他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
“菲里安中将,你不会真以为仅凭一颗A级矿星就能获得殿下的照拂吧。”
亚蒂斯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踢了踢脚边的一滩虫,还是精神镣铐好用,瞧瞧,S级的军雌也不过如此。
“你,尊贵无比的菲里安中将,才是鲁里希家族送上来的祭品。”
“你们都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出是你们自己家的虫吗?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