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域培育了一种奇药,可以促进花开,这倒不怎么稀奇了。”
宣少久满不在乎地说道,刚来到广尚县的时候他也很吃惊,但是看多之后便疲乏了,都是同一种花,同一个颜色,看多了也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神长乐脑海中刚产生的疑惑便被宣少久这一席话给打消了。
或许是她多虑了。
“宣司职说一下你知道的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吧?”
她所知道的就这两个,其中一个还与案件无关。
宣少久在脑海中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这些死者的剑伤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击致命。”
“仵作验尸后发现,尸体颈部右侧斜切,左端的伤痕较浅,由此我们推测他应该是一个左撇子。”
“但还有一个比较疑惑的点,左撇子左手持剑。应该右侧的伤口最多才是,但除了颈部的伤口,其他的伤口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这点他也感到非常奇怪,但这伤口下手果断,并不像刻意遮人眼目故意为之。
“确实奇怪,还有吗宣司职?”
神长乐将宣少久的话完完全全地记录下来。
“还有。。。”
“咚咚”
宣少久刚开口,门便被人敲响。
“司职,犯人李刚的口供送来了。”
“拿进来。”
供词被放在桌子上供众人观看。
“看来这李刚也是一个有苦衷的人儿啊!”
看完供词,宣少久忍不住摇摇头感叹道。
身世凄苦,家境贫穷,被人坑骗这才上山成匪。
“那他也该死。”“那他也该死。”
两道声音同时在宣少久耳边响起。
神长乐和卜时白相视一眼。
“神娘子,卜郎君何出此言?”
他有点不理解,这李刚不就是一个可怜人儿吗?
看宣少久如此疑惑,难得发言的卜时白又不再说话,神长乐开口说道:“身世凄苦,家境贫穷是他打骂儿女,出去赌导致。”
手指指在供词后面‘创业失败,被妻儿抛弃’的供词上。
大奇国国君思想开明,国家倡导外交,宣扬国民充分发挥才能,国库充盈,商业发展不再受限,除非是什么违法乱纪行为,不然维持生活没有问题。
“而这里,”神长乐的手指移向另外一处:“他在这里所说‘被纺衣坊刘老板坑骗钱财这才上山为匪’也不对。”
“刘老板去我们家药铺看过筋痹之症,当时正好碰到我爹娘来分店视察,爹娘同我讲过,这刘老板一看就是一个经常玩骨牌的人。”
神长乐收回手指:“再加上这李刚为匪期间抢劫杀人无数,强抢民女更甚,所以,他该死。”
随着神长乐话音落下,坐在她身边的卜时白赞同地点点头,跟他想得一样。
倒是另一边的宣少久傻了眼。
这竟然能从这几句话中看出这么多东西,倒是他肤浅了。
“这李刚作恶多端,倒是不少人想要治他于死地。”
供词铺满一整个桌子,密密麻麻列出来不少人。
“不,只需要从这几个入手即可。”
卜时白飞快的指了几处人名。
纺衣坊刘老板,镖局陈镖头,红娘钱娘子,绣坊孟绣娘的夫君,铁铺的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