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少年心性不定,懵懵懂懂,加上认知不健全,很容易滋生出某些不该有的心思和杂念。这种时候就需要长辈正确引导,而今林木师父不在,只能由他勉为其难替尊师代劳,给熊孩子讲讲道德伦常了——
作者有话说:来个小剧场:
这天晚上,何长老引经据典给林小木讲起道德伦常: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林小木满脸疑惑:长老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听不懂……
何长老说:巴拉巴拉巴拉……
林小木昏昏欲睡: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对牛弹琴的何长老暴怒,一耳刮子抽其脑门上:老夫叫你不要惦记别人家对象,狗东西!
林小木懵逼,随即天灵盖炸了:长老你疯了吗!一大把年纪,简直不要太荒唐!
很好,兔崽子知道此事荒唐,何长老老心甚慰。
第133章别灰心“我不信,我想试试。”……
周雅人独自仰靠在榻上,饮尽一碗放置温凉的汤药,萦绕舌根的清苦味久久不散,他想他知道白冤为什么要搬去另一间屋子。
因为昨天夜里发生了一点意外,周雅人三更时被冻醒了。
他好像置身冰窖,整个人躺在一张结了冰的硬榻上,被窝中一丝余热也无,充斥着阴冷至极的寒气,浸皮入骨。
枕边的白冤如同冰塑,冷冽之气不断从她体内渗出,已经溢满整间卧房。
冷霜悄然攀附上床帏,木雕上凝结着薄薄一层霜白,然后沿着镂空雕花蔓延出去,如同晶莹剔透的藤蔓延展,就连地面都铺盖上霜色,漫上桌椅梁柱,窗台门框,严丝合缝地冰封住整间屋子。
与白冤同床共枕的周雅人未能幸免,他被寒气裹缠,蜷缩在棉被中微微打了个冷颤。
当白冤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室内这片天寒地冻的景象,和身旁镀着寒霜的周雅人。
她没料到会变成这样:“怎么不叫我。”
白冤欲收敛住这股寒气,结果发现并不能受自己控制,她刚要起身,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她。
周雅人眉睫凝霜,呵气成雾:“无碍。”
明明畏寒却要硬撑,都冻成这样了还说无碍,嘴硬也不是这么个嘴硬法,白冤道:“我出去。”
周雅人不肯撒手:“不用。”
“不冷吗?”
“没关系,我受得住。”
白冤莫名其妙:“受这个干什么,我出去了冷霜自然会退。”
周雅人望着她,突然很执着:“不用出去,我不冷。”
白冤看他青紫的唇色:“都冻成这样了还嘴硬。”
“我挺耐寒的。”
白冤扫了眼紧紧扣住自己手腕的指节,关节微微发白,是用了几分力道的,她忽然闹不太明白:“你较什么劲呢。”
周雅人不知道,原来他在较劲吗?
白冤说:“实在没这个必要。”
因为她,导致整间屋子浸在寒气里,白冤只是打算出去外面待着而已,又不是要离开远走,这种情况何必非要共处一室,让他在自己身边受寒受冻。
周雅人问:“你会觉得冷吗?”
“我本就是至阴之体,当然不会觉得冷。”
“你上次说,你捂不热吗?”
白冤一时间没想起来这话:“我何时说过……”
白冤话说一半,周雅人倾身靠过来,胳膊横揽至腰际,埋首抵住她侧耳。
“上次从河冢出来,我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发冷,你说你也不暖和,并且捂不热。”周雅人说话间,呵出的热气正好缠绕在白冤耳边,他贴住白冤低声道,“我不信,我想试试。”
白冤被他贴首耳语似的一番话惹得半边身子发麻,并且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跟他说过这种话,毕竟她也不一定记得自己说过的每句话。
但是按周雅人的说法,应该恰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