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服了,卫霄不舒服了。每回都没怎么弄,段枫玥跟个花瓶似的就不行了!邪火发不出去,他浑身刺挠,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在和段枫玥吃早饭的时候,把碗一摔,吼道:“你都不动!”
“怎么了?”段枫玥被吓得筷子一哆嗦,莫名其妙地看向从刚才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杀气的卫霄。
卫霄越想越不忿,撂下筷子就嚷嚷:“你昨天晚上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自打成亲以来我干……”
段枫玥手一抖,立马把他的嘴捂上,红着耳尖示意行云流水出去,战战兢兢放开手。
他刚松手,卫霄又大声嚷嚷起来,颇有点不要脸的气质:“自打成亲以来我干了你那么多回,你哪回动了?都是我在动!”
段枫玥知道他要说混蛋话,没想到要说这个。他听着直接傻眼了,这种事不是只要躺着就行了吗?他怎么还用动呢?
卫霄看着他这个又臊又懵的样儿更来气了:“你养尊处优惯了,老让人伺候,行!我伺候你!怎么这种事也……你去问问!问问寨里的女人和哥儿,谁不动?哪有这么过日子的!床下不动,床上也不动!”
难道真是他错了?
段枫玥不懂,让他说的越来越惭愧,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的,“我没老让你伺候,我……我不会。”他说着说着竟然唇一咬,心虚地捏着手眼眶湿润了,声音更小了,“我没有喜婆教……”
京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哥儿出嫁都有专门的喜婆在教导礼事,办婚当天的,房中秘事的,一应俱全。段枫玥稀里糊涂就把身子给了卫霄,甚至他们的第一次都不是在成婚当天,什么喜婆,他见都没见过,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躺着,卫霄就会跟他做一些羞人的事,根本想不到自己还要动。
卫霄理直气壮道:“那你学啊!”
学?除了出嫁的时候,只有青楼的小倌才会学这个呢。段枫玥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道:“我不要!”
他拒绝得这么直接,都不肯为卫霄低一点头!卫霄瞬间就来气了,猛地站起来:“那我去青楼了!”
他拉开凳子就冲冲地往外大步走。
“你不许去!”段枫玥果然立刻慌了,手里的碗掉到底下,摔了个粉碎,他抖着声音大喊,“你给我回来!”
卫霄不理他,心里念叨着,一、二、三……
眼看就要出门了,段枫玥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圈在眼睛里的泪花一下掉下来,他终于败下阵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快步冲上前拦住卫霄。
他吸着鼻子拽卫霄的衣角,一种拿卫霄没招儿的委屈表情,眨着泪眼用哭腔说:“你不许走,我学。”
第27章你看什么?张嘴!
从书铺出来,段楓玥脚步和语气都是发虚的,还好他戴了帷帽,看不出脸上的紅潮泛滥得多厉害。
手上拎着的是衛霄精挑细选的话本,内页精美,色彩生动,人物栩栩如生,情节……不说也罢。
自从答應了衛霄要学这鬼東西,他就无比后悔,但凡暴露一点抵触的苗头,衛霄就啧一声,说他不讲信用,再上升到国公府的家训。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换了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青衣,戴上白色的帷帽,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只有脖颈上自小戴着的紅绳玉坠一个亮色。
简直就像个做贼的。
那书铺的老板听了他们的来意,比他们还像做贼的,東張西望确认没有官府的人之后,偷偷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个偌大的书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
春宫图。
段楓玥只一眼就被那肉体横陈的场面吓了一跳,他啊大叫一声捂住眼睛,衛霄见此更是覺得趣味十足,随手拿起一本就往段楓玥帷帽里塞,不要脸地说:“你看看,看看你喜歡哪个,毕竟……”他哼了声,笑道,“都得用到你身上。”
如此虎狼之词,老板大为惊骇,匆匆咳了一声以示存在。
什么喜歡不喜欢的,他哪有那么放荡,喜欢这种東西!段楓玥气成了哆嗦的熟虾,一把把卫霄推开,匆匆转头:“你选你喜欢的就行了!”
说完他又后悔了,让卫霄选还不知道要选多么离谱的東西。剛要阻止,卫霄已经唰唰选完要的了,老板抱着一大摞在柜台用纸包。
段枫玥睁大了双眼。
“我真是瞎了心,居然跟你一起做这种出格的事。”段枫玥揪着卫霄的衣袖小声说。
虽然段枫玥在京城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主儿,但充其量也只是拿鞭子把一些不长眼的纨绔抽一顿,抢了看不顺眼的哥儿公子早就看上的簪子而已。
哪曾做过这种没皮没脸的事。
他心虚,总覺得身邊的人在看他们,就好像知道他们剛剛幹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就这样走着走着,都要走到卫霄怀里去了。
卫霄越看他这个害臊的劲儿越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搂上亲一口,揽着人有意无意地往没人的小巷走。
等段枫玥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堵在荒凉的小巷里了。雾蒙蒙的白纱猛地被掀开,男人野性的脸庞,带着戏谑的调笑凑上来,在他脸上啄吻。
“我脸都疼了,痒……”段枫玥被他的细小胡茬扎得直往后缩,可身后是墙,躲无可躲,他只能任由男人的亲吻落在脸上,唇上,被亲得迷迷糊糊。
“嗯……嗯!”他下意识抓紧卫霄的衣袖,却在渐入佳境的下一瞬间,炽热的温度离开了。
他还没反應过来,懵懵地抬着下巴把湿漉漉、通紅的唇主动送上去给男人嘬咬,卫霄却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在耳邊低声说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