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邺咬牙切齿,因着闭了眼,盈眶的泪珠滑落,他气恼,便抬腿想要蹬人,却不料反被握住。
“秦榷,你有病啊!”
宋邺睁开眼睛,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眼里的怒意翻涌,却在下一秒看到秦榷的动作而呆滞。
脚被野狗咬了。
“别气。”
腿还没有送开,秦榷直接欺身靠近,他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纯天然的无辜,“没有坏的,叔叔。”
东西被拨了拨。
“你瞧,叔叔多虑了。”
“秦榷!”
宋邺被气狠了,撑着身子直接咬了过去。
直到出血,宋邺才停了下来。
“叔叔,你可真狠。”
……
是挺狠的,宋邺把人赶了出去,被子铺在地毯上,将就地睡了。
过后的几天,宋邺都没有搭理秦榷。
秦榷也是个犟种,大部分随着自己的意,干着自己想干的。
一周,宋邺没有出过客卧的房门,在第七天,秦榷当着宋邺的面,继续加料。药粉倒入杯子里,秦榷摇了摇,目光落在里面的牛奶上,沉思。
他上宋邺?
还是被宋邺上?
秦榷想了想前两次,有些难以抉择,但考虑到宋邺已经冷冰冰好几天了,他就把那杯加料的牛奶喝了。
宋邺:……这真不是一般的神经病。
秦榷喝了牛奶,朝宋邺走去,他没有上床,跪在地毯上,微微仰头,“还生气吗?”
秦榷根本忍耐不了,他克制又克制,还是伸出了手,直接握住了宋邺在外的手,轻轻摩挲着。
“别生气了,我的叔叔,我错了。”
认错,秦榷总是一流的。
但,只是口头罢了。
那锁链依旧在。
他依旧要跟宋邺上床。
“叔叔,我买了一幅画……”
秦榷说着,另一只手解开着自己的扣子,当然,为了表明自己不是猴急,他插着说了一句,“这件衣服小了,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扣子被解开,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那幅画是我旅游时候买的,我的母亲,不过只是一个背影,叔叔,你想看吗?就是你可能什么也看不出来……”
秦榷叽里咕噜说着,宋邺敛眸,他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回应秦榷说的那些。他不知道秦榷想要干什么,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关系就像是长歪了的葡萄藤,涨势喜人,但长错了地方,最后逃不过被清理的命运。
“秦榷。”
宋邺叹息,他抬眸,看向窗外,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屋外的光,“明天要六号了。”
秦榷不明白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含义,他挪了挪膝盖,将脸埋在了宋邺的掌心,“是啊,十月六号。”
“我母亲的生日。”
宋邺垂眸,看着毛茸茸的那颗脑袋,不明白秦榷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是个犟种,“虽然我们在一起并没有从一束花,一句告白开始,但,我们到底也是互相认可,是恋人的关系,你不用靠锁链圈住我的。”
“你想让我给你解开?”
秦榷抬头,看着宋邺,再次确定,“确定了是要我给你解开?”
秦榷过于认真,这让宋邺反而变得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