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接喝完了手里的牛奶,转身走到桌面,侧了侧头,询问:“那这杯呢?叔叔要吗?”
指尖搭在杯口,仿佛宋邺拒绝了后,他就直接一饮而尽。
宋邺再一次被威胁,他看着面前犟驴一样的人,那些面对年少不懂事的包容之心彻底粉碎。
秦榷,靠耐心教不会。
靠温柔更不可行。
就是一条会发疯的狗。
宋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往后一靠,勾了勾手。
秦榷很乖地拿着牛奶走了过去。
“牛奶里放的什么?”
秦榷雀跃,“药!”
宋邺还没有开口,秦榷继续道:“助兴药!”
“叔叔,你要喝吗?”
秦榷坐在了床边,将牛奶递到宋邺的面前,“不苦的,我刚刚试过了。”
说意外也不意外。
宋邺动了动被拷住的手,“解开。”
“不行。”
秦榷摇头拒绝,然后把牛奶往嘴边送,却在喝了第一口时就被宋邺握住了手腕。突如其来的动作,秦榷并未反应过来,在宋邺用力一扯后,杯中的牛奶撒到地上。
秦榷愣了愣,脸色变得难看。
他弯弯眸,手里的杯子落地,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也就是这时候,他侧身,直接吻了过去。
嘴里残留的牛奶,被秦榷渡过去。
他半个身子压着宋邺,空闲的手掐着对方的脖子,逼迫着对方咽下。
而宋邺向来不是什么能被欺压的人,几乎是瞬间,他就咬上了秦榷的唇。
奶香混杂着血腥味,在两人齿间弥漫。
秦榷真算不上是什么耐心的人,也不是能伺机而动的优秀猎人。反倒是像丛林里警觉却蠢笨的狍子,净干些蠢笨的事。
比如,手铐的来源是情趣店。
那样的手铐,怎么可能是能把人锁死的存在呢?
被掐着的禁锢和亲吻带来的窒息像是藤蔓,纠缠着宋邺。血腥味顺着喉咙钻进鼻腔,与方才咽下的牛奶味交织,唤醒了他骨子里蛰伏的野性,此刻所有的隐忍与克制,彻底崩塌。
在混杂着血腥味的牛奶被迫咽下的瞬间,宋邺便用力扯开了手铐,巨大的声响在密闭的卧室里炸开,铁环崩裂的碎片被弹开,最后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喉咙里的腥甜与奶香绞成一团,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味蕾,激得他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戾气。他猛地翻身,将身上的人反手压制住,动作迅速,残留的金属嵌进皮肉,渗出了血珠。
也就是一瞬的事,攻守之易,秦榷被压在了床上。
“秦榷,慢慢来不好吗?”
宋邺已经很克制了,他没有过多干涉秦榷,用着最温和的手段教秦榷,可秦榷呢?
“你让我觉得,我对你的呵护都是白费事。”
柔情蜜意的话响起,秦榷扯唇一笑,嘴角上的伤口泛疼,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宋邺,你为什么对我温柔?喜欢我啊?还是爱我呢?”
状似挑衅的话,此时此刻,在火上浇油。
“你明明看出来我的不安分了……”
秦榷呢喃着,毫无悔意,“别纵着我。”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