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霏还是和驰朝一起回了家。
饭桌上,驰朝状似漫不经心道:“你室友们看上的是哪几个来着?”
她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7号、17号……还有哪个来着。”
“嗯?”驰朝饶有兴致的样子,“看上他们什么了。”
杨雪霏不以为意,“还能看上什么,当然是他们还算过关的脸,以及健硕的肌肉,总不能是男人空空如也的内涵,和索然无味的灵魂吧。”
忽然受到人身攻击的驰朝:“……”
话题就此作罢。
因为搬来第一天出现了蟑螂事故,驰朝作为第一责任人,承担起了安全保障义务。
是以,他每天不仅要花一个小时巡逻不过两百平的小家,还要当她的保镖,提供陪睡义务。
杨雪霏不会承认,这只是个顺水推舟的借口。真实原因是,自从过惯了睡前有人帮忙关灯,夜里有人帮忙倒水的日子,那点不大乐意就一去不复返了。
入睡前。
两人躺在床上,各盖各的被子,中间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
驰朝忽然问她,“那你呢?看上我什么了?”
杨雪霏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为了防止他穷追不舍,她很真诚地说:“看上你的帅脸和八块腹肌了。”
驰朝翻身,面向她,“是吗?看不出来。”
“是啊是啊。”她敷衍至极。
他斟酌着语句,“我看不出来你喜欢。”
杨雪霏忽然不困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出来她在虚与委蛇了?
这可和她的计划背道而驰,杨雪霏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避重就轻、信口开河道:“喜欢啊,怎么不喜欢了。但我之前说要……”
她也翻了个身,面向他,故意用那种凝视的目光看他的胸口,恶俗地舔了舔唇,“你扭扭捏捏,也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杨雪霏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的积极践行者。
她口嗨那是真性情,但驰朝胆敢表现出一丝模棱两可的意图,极有可能被扣一顶不真心的帽子。
朝朝小弟大概是被欺压惯了,居然没有任何对“双标”的质疑,反倒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不甚自然道:“那时候还没确定关系,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今时不同往日,没经过你的许可,我不会胡来,但是你想摸腹肌可以”
杨雪霏:?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她倒也不是对驰朝的腹肌一点兴致也没有。食色,性也,这没什么好羞耻和掩饰的。
可……
他那个摸摸小手就开始兴致勃勃打招呼的坏东西,让杨雪霏望而却步。
一想到他可怜兮兮地缩在床沿,一副“你睡吧我没事的,大不了熬到天亮”的表情,她就开始无语了。
驰朝仍看着她,眼神里藏着点期待。
他的肌肤饥渴,经过这些时日的戒断,症状有增无减,又经过今日的刺激,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叫嚣着要他证明,证明她属于他,再不然,他属于她也行。
他不敢轻易去触她碰她唐突她,只好拐弯抹角地让她碰碰自己。
“那我可不客气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实际上只想胡乱摸两把,糊弄一下。
可手它怎么不听话了。
啧。
这滑嫩的肤感、紧实的触感、诱人的沟壑,无不令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