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雪霏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
杨雪霏无语了。
驰朝朝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她没嫌弃他就那么几秒,还安慰他说,“没事的,就算只有三分钟,我也不会嫌弃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他居然还敢闹脾气,躲卫生间不出来。
杨雪霏不管他了,闭上眼睛就要睡觉。
心里有太多纷乱复杂的情绪,导致她迟迟无法入眠。良久,浴室的灯熄灭了,杨雪霏屏住呼吸。
身后的空位被填满,他隔着被子抱她,埋在她的肩上。
她动了动,没理他。
他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可怜极了,“刚刚真的是意外。”
杨雪霏敷衍地嗯嗯,“知道了,快睡吧。”
他仍不满意,急于证明什么似的,“不信你再试试。”
她一言难尽,好一会儿,才道:“信信信,我信啊,我从来没说不信啊,我刚才安慰你,不是也说可能是意外吗。”
他较真地说:“不是可能,就是意外。”
“嗯嗯。”她说:“口误口误,就是意外。”
驰朝哪能听不出她的敷衍,他憋屈极了,闷在她的肩头,“真的是意外。”
杨雪霏欲言又止,“你以前不这样吗?”
“嗯。”他耍了个心眼,“不这样,可能是憋坏了。”
这话一出,她半信半疑,心里止不住地发虚。
很快,两人正式开始了新的生活。
杨雪霏对大学生活十分满意,毕竟她自带一个司机、厨师兼仆人,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逍遥。
驰朝对大学生活也还算满意,如果杨雪霏没有时不时被室友拐跑,动不动就夜不归宿,这一切就更完美了。
对此,杨雪霏表示异议,“我住宿舍怎么就叫夜不归宿了,我住外边才叫夜不归宿好吧。而且,老师老是布置小组作业,我不和室友们打好关系,下次小组作业都找不到人组队。”
驰朝不认同,“别说小组作业了,你的所有作业都是我给你写的。”
杨雪霏一瞪眼,“你这是在挟恩图报,还是恐吓威胁啊?”
他又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杨雪霏没有一点在欺压驰朝的觉悟,在她看来,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了。她获得了驰朝的□□,这里的□□仅体现在劳动方面。驰朝获得了她的心,反正他是这么以为的。
可谓是皆大欢喜。
可平静的生活,总会时不时冒出点意外。
国庆假期,杨雪霏没有回海晏的打算,于是计划着好好把河清玩个遍。
她特意和驰朝说了几百遍,让他自个儿回海晏去,她听他爸妈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好几遍,说爷爷奶奶都很想他,让他有空就回去。
可他黏人精的瘾儿又犯了,症状有增无减。
昨天她让他赶紧订国庆的机票,他还说好的。今天就说忘了,买不到票了。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声音还装作遗憾,“可惜了,看来国庆回不去了。”
杨雪霏拿他没辙,只能把他拴裤腰带上,出门玩就带着。
国庆的第一天,杨雪霏凑热闹去看升旗,广场上人山人海,他们十指紧扣,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群冲散。
杨雪霏都后悔了,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又撞上了拖家带口、风尘仆仆的一行人,她连声抱歉,一抬头,才看出不对。
她缓缓看向驰朝,用眼神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怪眼熟的。
驰朝面无表情。
她刚生出不祥的预感,就听到对方惊喜道:“这不是婉娴她儿子吗?”又呼唤她的小女儿,“来,乖宝,这是你驰朝哥哥,快叫哥哥。”
杨雪霏想起来了,好像是在升学宴上,有过一面之缘。
她拔腿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