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温暖,但好像又不止于这些。
所以他们独自度过第二个除夕时,她已经可以快快乐乐地在风里燃放仙女棒了,驰朝就半跪在旁边给她拍照。
这一年,已是大二,许多同学都在着手交换生或者留学的事宜,杨雪霏也蠢蠢欲动。
她觉得,去了国外,天高皇帝远,林珍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她也不需要再考虑林珍的感受了。或许她的未来,她的工作,还能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如果可以,她希望将来可以在国外工作。但她没有告诉驰朝,哪怕她相信,驰朝会义无反顾地追随她。
她觉得,这个决定对驰朝来说,过于自私了。
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只告诉他,自己想去国外交换一段时间。
晚上,她窝在驰朝怀里,问,“你喜欢哪个国家?”
他含着笑意,“我都可以。”
杨雪霏不管,胡搅蛮缠,“你必须说一个最喜欢的。”
驰朝问:“这是要参考我的意见吗。”
杨雪霏咳了咳,“那要看你的意见,是不是正好和我的意见一样。”
这句话又可以用另一句话代替,充分听取,但不采纳。
驰朝道:“加拿大吧。”
杨雪霏问:“为什么?”
他将她拥得紧了些,笑而不答。
在心理学专业名列前茅的学校里,位于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是最寒冷的。
而怕冷的杨雪霏,会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让他感觉被需要,被拥有。
他已经开始期待加拿大的冬天了。
…
也是在这一年。
杨雪霏确定,驰朝真的憋出了毛病。
第38章情动
虽说杨雪霏已经习惯每天坐在棍子上了,但这棍子的坚硬度和持久度显然超过了常人的认知。它一杵就是一整天,还不许别人碰。
杨雪霏在小说里看到过这种病,且据她了解,并不是凭空杜撰的,普通人充血一小会儿就难受得要命,更别说充血一整天了。
善解人意的雪霏劝解道:“你不是说是意外吗,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有事也早该好了。”
这并没有安慰到驰朝。
他哪能不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已经两次了,但凡有第三次,他绝对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她嘲笑一辈子。
他的逃避,在杨雪霏看来,更加坐实了这种可能。
可怜驰朝朝,小小年纪就坏了身子,她一时不知道要先心疼驰朝,还是心疼自己。
以至于她有时,会莫名其妙看着他长吁短叹。
驰朝奇怪,“怎么了?”
杨雪霏不肯说,纠结、隐忍、心疼、同情、心虚等种种表情在她脸上变化。
驰朝觉得新奇,追问她好几遍,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他渐渐在她偶尔管不住乱飘的视线中看出了端倪,脸色越来越差。
还能如何一雪前耻呢。只能偷偷练了。
这对驰朝而言,并不方便。
他也数不清有多久,没有酣畅淋漓地肖想过她了。唯一的机会大抵只有洗澡时,但那气味挥之不散,他没法向她解释。
为什么不换个浴室洗澡,答案很简单,她总会顺口道:“你就在主卧的浴室洗呀,去外面干嘛,一会儿我叫你你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