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的充血让人头脑发晕,血液发热,这是件极其可怖的事,仿佛随时随刻,只要轻轻地拨弄,就会崩断理智的弦。
杨雪霏浑然未觉,或许是有恃无恐,亦或是顺其自然。等她伏在她身侧,坏心眼地咬他的耳朵,又说一些听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揶揄话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翻身吻上那张坏坏的唇。
这原也没有什么,杨雪霏熟悉驰朝的唇,就像熟悉他一样。这个姿势原也没有什么,过去两年,他们并非没有过擦枪走火的时刻。
问题是,那时是冬日,杨雪霏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驰朝这个学人精穿的自然也是幼稚的同款。
而此时此刻,一个贪凉,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而睡裙早在动作间卷了又卷。另一个不着寸缕。
杨雪霏能感觉到他的失控,又凶又急的吻,几乎想要将她生吞,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他们的体型如此契合,她肚皮没有遭殃的时候,就轮到别处遭殃了。
她承受着他的吻,失神间,竟忘了自己意欲何为。
吻的间隙,她不受控制地哼出一声嘤咛。
驰朝感觉到什么,血液慢慢沸腾。他神差鬼使地探出了手。
下一刻,他心脏狂跳,在她耳边雀跃又惊喜地低语。
“杨雪霏,你口了。”
第39章迷茫
何止是湿了,说是水漫金山也不为过。
杨雪霏迷离地“嗯?”了声,这会儿回过神来,理直气壮地“嗯”了声,侧头去看他。
他们的唇几乎快要贴在一起,她定定地看他,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整个世界只能听到对方不算清白的呼吸。
她先动了,咬上他的唇,手也开始乱动,含糊不清地反问他,“躲什么,你每天健身,不就是为了给我摸?”
这话简单粗暴,令人哑口无言,他的喉结滚了滚,无声地回吻她。
但也仅限于此。
杨雪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或许是善良的雪霏大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给朝朝小弟治治,他年纪轻轻,或许还有康复的机会。
或许是,朝朝小弟躲起来自娱自乐,被发现后又那般可怜,让雪霏大王心生怜悯。
也或许他的胸肌太具有蛊惑性,她色迷了心窍。
他的呼吸越来越烫,手却规规矩矩地环着她的后腰。
她不怀好意地咬他的耳朵,“你到底行不行啊驰朝朝,不会是不行,怕被我嘲笑吧。”
一语中的。
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驰朝并不确定,想一出是一出的杨雪霏,会在几分钟后反悔,徒留他一个人忍受爆炸的痛苦。而想一出是一出的背后,也有它深层的原因,她并没有考虑清楚。
理智和幻想疯狂胶着,半晌,他才得救般地说:“不是不行,家里没有计生用品。”
在制止她,更是在制止自己。
下一秒,却听到她说:“梳妆台最底下那个格子有。”
他几乎是立刻失了神智,一颗心狂跳,失控地吻她,低低地问:“嗯?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被他的呼吸烫得撇了撇脸,语气高高在上,不容置疑,“上次学校开讲座的时候发的,我随手拿回来的。”
他拿回所谓学校讲座发的整盒计生用品,低笑着吻她,“你们学校这么大方,一次发一盒。”
“少那么多废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撕开了盒子。
杨雪霏能感觉到他的急切,他是个拆快递都耐心地找胶带头的人,此刻却任由它们抖落满床。
他哑着声音问她,“能用几个?”
她想起什么,一言难尽地打量他一眼,“看你喽。”
他受了挑衅,更加坚定要一雪前耻的决心。
她催他快点,他也不直奔主题,又开始亲亲抱抱,试探地上揉揉,下捻捻,直吻得她喘息连连,愤愤捶他。
“再磨磨蹭蹭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