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霏咬了咬唇,“你看出来了。”
她肯定。
他没有去追究她为什么撒谎骗他,只是很认真地告诉她,“你不情愿,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不需要理由。”
杨雪霏反倒委屈起来,“对不起嘛,我也不是……不情愿,我就是有点害怕,而且真的有点痛。”
驰朝没有深究,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那我今晚,还可以抱着你睡吗?”
她愣了愣,小声说好。
过了段时日。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杨雪霏又开始拉着驰朝尝试。
这次不止半寸,她真的疼,但硬生生忍住了,只有泪花在眼眶里飘。
只一眼,他就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泪,哄她别哭,说以后都不试了。
杨雪霏捶他胸口,反倒怪他说,谁叫你停下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啊。
她又乱用词语,他无奈扯唇。
他们足足试了十来次,近一个多月,才终于完完整整地完成。
杨雪霏攀他的肩,被他修剪得圆圆润润的指甲滑破他的背,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她的肩头。
她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模样,内心除了古怪,还有一种稀里糊涂的充实感。
她神差鬼使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见她走神,不大满意,用些力气诱她回神。
她低呼一声,对这种不受控制的沉沦感莫名恐惧,喊着要他停下。
他放缓速度,放慢力道,手臂青筋暴起,汗珠不住滚落。
哄着她说,不是说快刀斩乱麻吗,他这都是为了她好,而且,也是她开始前,言之凿凿地说,这次绝不会半途而废,让他听到什么都别停下。
她气得瞪圆了眼,她说过这话没错。但他也说了,她随时可以喊停,她喊了,他怎么还只哄不停呢。
她愤愤地咬他的肩,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自然没有任何威慑力。
她后悔极了。
原以为只有三两分钟,她才不以为意,可分针走了一遭又一遭,她的脚尖绷直了一次又一次,他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直到一切结束,她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不是这里红通通的,就是那里湿漉漉、亮晶晶的。
她最宠爱的小狗,把她生吞活剥的同时,还把她舔舐了个遍。
驰朝冤枉得要死,他是极力忍耐,想着要一雪前耻没错,但听到她可怜的哭腔,还是草草收了场。
杨雪霏不管,说你还敢狡辩,我不跟你好了。
驰朝低三下四地同她道歉,讨好地吻她的手,小心地乞求她的原谅。
杨雪霏不说话,推开他,两眼空空地盯着天花板,不由又开始失神。
要是从前,有人跟她说,将来你会和驰朝抱在一起滚来滚去,她绝对会叫那人滚,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有意讨好的小狗仍在旁边巴巴地看她,趁她没注意,试探地将她揽入怀里,见她没反抗,不由揽得更紧了。
杨雪霏回视他,只见那双天生漂亮风流的桃花眼弯弯,漆黑的瞳孔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疯了,居然神差鬼使地问他,“你会永远喜欢我吗,驰朝朝。”
这种没营养、没意义,说了跟没说一样,愚蠢至极的问题。
她马上感到懊恼。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唇,勾起她的小拇指,就像小时候拉勾保证要把零用钱上贡给雪霏大王一样,他庄严地承诺,“我会永远爱你。”
杨雪霏“哦”了声。
他不满意,追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呢,会永远爱我吗。”
杨雪霏觉得自己脑子坏了,在这里跟驰朝你爱我、我爱你的保证,久违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