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起驰朝的麻烦来,不需要任何合理的理由。
彼时,她埋在枕头里,羞得不想活了,“都怪你!”
驰朝哑口无言。
尿在他身上的人是她,怎么犯错的人还是他。
他一不小心失了笑,这下可触犯了天条。
杨雪霏张牙舞爪,差点没把他咬死,“你还敢嘲笑我!”
他忙举手投降,说自己不敢,又宽慰她说,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根本不是什么脏东西。
说着说着还伸出食指,一副“不信我尝一下给你看”的架势,吓得杨雪霏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骂他不要脸!
驰朝照单全收,不要脸地继续探手,被杨雪霏一脚踢下了床。
他忙忙碌碌,又要哄她别恼,又要半夜洗床单,早上醒来活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驰朝简直是全天下最冤枉的人,杨雪霏恼羞成怒就不管他了,他压根就没结束过。
在那些陌生的贤者时间里。
杨雪霏也曾思考过,在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是爱呢。
她爱驰朝吗。
她想,她是不爱的。
她从不会为了和驰朝见面,花费三五小时化妆打扮。看到他亦不会面红耳赤,不会小鹿乱撞。她不介意驰朝对她的看法,在他面前为所欲为、畅所欲言。
书上也曾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爱是不计得失、是不求回报的。
可她要的就是驰朝的回报,她要用爱捆绑他,要他用力的拥抱,要他一生都做她的陪伴。
为此,她并不计较付出一些代价。
可她为什么还这么迷茫呢。
她也茫然了。
第40章这很重要
一回生,二回熟。
时间久了,杨雪霏也看出,驰朝在床上的风格已是十分体贴,如果他没有在某些特殊时刻,小心眼地问她——
“不是说没把我当男人?那你告诉我,在你身上的人是谁?”
杨雪霏断断续续地骂他是狗,他也不生气,甚至不要脸地汪汪两声,兴奋地说,小狗要舔你了。
八月的一天。
杨雪霏收到林珍的消息,说,家里的房子已经成交了,马上就要办理过户手续了,东西下个月就要打包好搬到新家了。
杨雪霏只回了个好。
她想,她应该将这件事告诉驰朝。但她早就该告诉他了,现在时间拖得久了,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于是,又这么耽搁了下来。
这天早上,杨雪霏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她撑起散架的身子,随意套了件大衬衫,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边开门,边数落驰朝,“你干嘛出门不带钥匙……”
话音刚落,和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驰朝,是她妈和驰朝他妈。
看着她们落在自己明显不合身的男款衬衣,以及脖颈、手臂、大腿内侧的目光,杨雪霏简直天塌了。
张婉娴尚且可以勉强保持冷静,林珍一皱眉,越过她往里走。
杨雪霏的抵抗无济于事,林珍不出意外在垃圾桶里发现了昨夜的罪证。
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