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学名目光在尚云潇和尚云雅脸上睃巡片刻,一丝轻蔑掩饰不住,流露出来。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
尚云潇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杀意毕现。
阮千柔诧异地转过头,霎时对上尚云雅目中的无奈。
甘学名哼了一声,目光转到阮千柔身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他放下酒壶,抱拳行礼道:“在下木槿城甘家天和剑圣长孙甘学名,敢问姑娘芳名?”
长长一串修饰词出来,拉回了阮千柔的心思。
她挑了挑眉,吝啬地吐出两个字:“千柔。”
刚刚那一霎似乎是错觉,尚云潇转眼恢复成懒散模样,笑眯眯道:“我们千柔妹妹好看吧。”
甘学名虽不想理她,但美人在前,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赞同。
点完又觉得自己这模样着实蠢笨且唐突,正想着说些话补救,就听到尚云潇接着开口:“你知道她是谁吗?”
木槿城数得上号的家族中没有姓“千”的,外城亦没有听说。
而且他能感知到阮千柔并无内力,就算是出身哪个大家族,想来也没有多受重视,定然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师父。
甘学名盘算了一番,有一种发现瑰宝的窃喜。
更主要的是,这瑰宝是他有很大期望可以收入囊中。
这样想着,他抖擞着精神,昂首道:“不知千柔姑娘家学师承?我祖父向来喜好游历,广交挚友,或许两家还有什么渊源也不一定。”
虽表现的彬彬有礼,但隐隐有一丝炫耀傲然,眸中对猎物的垂涎更是昭然若揭。
阮千柔眉头轻拧,没有接话。
虽然风老承认她是他的弟子,但并未真正行过拜师礼,还隔了一层,尚云潇也是知道的,这层关系不好叙说。
阮千柔也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身份。
却见尚云潇脑袋一点,铿锵道:“她是宴安歌的未婚妻。”
阮千柔眸光一震。
而另一边,甘学名闻言脸色霎时青青白白交替,他咬牙道:“尚云潇你别胡说,谁不知道朝武少主已失踪数月,之前也并未定亲,哪儿来的未婚妻?”
“你爱信不信喽。”
尚云潇欣赏着他变化不断的脸色,畅快地喝了口酒,悠哉道:“嘿呀,阿雅你说,要是小鸽子知道有不要脸的好色之徒觊觎她的宝贝未婚妻……”
甘学名心念百转,蓦地想到不久前朝武城主驾临的传言,而尚云潇又是宴安歌的表姐。
他咬牙挤出一丝笑,抱拳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不打扰诸位了,告辞!”
他连放在桌上的酒壶都不要了,脚步匆忙,竟是径直离开了。
阮千柔眨了眨眼,“这就是朝武宴家的威势吗?”
朝武少主到了木槿,也有如此威慑力?
“不,这是小鸽子的威势。”尚云潇摇了摇手指,啧声道。她放下酒坛,觑了阮千柔一眼,“想听吗?”
阮千柔诚实地点了点头,“想。”
虽然这十天来,尚云潇跟她说过不少宴安歌的事,但大多是小时候的糗事,正面的几乎没有。
阮千柔想了解更多。
时间还长,尚云潇慢慢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