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看懂了,又似乎没看懂,问:“他是什么意思?”
贺琮向他转达男人的话,“傅奕正式将名下的房子,车,还有手里的部分股权转让给你。”
“我要这些有什么用?”程夏不理解。
那副吃惊的模样看得柏郁泽不爽,对着程夏一顿冷嘲热讽。
前几年闹得满城风雨的三个人,忽然在立场上出奇地选择一致,贺琮跟他一唱一和,脸色不至于像柏郁泽那样难看,但实在说不上好。
贺琮不冷不淡地道:“傅奕托我带一句话。”
程夏屏息,全神贯注地盯着男人。
“彩礼照旧,岛和人我都不要了。”
转达话的明明是另一个人,程夏却透过冰冷的字里行间,被傅奕决绝淡漠的态度伤得透彻。
仿佛傅奕硬生生把他从自己的生命里抽离出来。
讽刺的是下一秒程夏发现,抽离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他自己。
程夏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里抓了抓,再也没有另一只更宽大的手掌,靠过来与他掌心相握。
这才被从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模糊感中跌落,重重摔地,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和傅奕完了。
比这更让程夏感到绝望的,是他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说的一句买小岛送给傅奕养老的话,被他当了真。
到头来“嫁妆”小岛不见踪迹,男人却按照当初自己追程夏时给出的承诺,送了房子,车子,公司当彩礼。
人他却不要了。
程夏的睫毛颤了颤,脸色苍白,眼睛微微带着湿润。
痛苦的表情让柏郁泽把“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句话咽了回去,程夏看着像是随时会崩溃哭出来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程夏的眼泪从眼眶涌出,自尊心强的人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体面,“他什么东西都不要,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他呜咽抽泣的声音,没有人回答程夏的问题,根本不用问,每一个了解傅奕的性格的人都明白。
只要男人不愿意,他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程夏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质问自己,傅奕用什么身份和你见面?兄长吗?有过恋爱关系那种兄长?还是被欺骗被背叛的前男友?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
程夏把文件推回贺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