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离天乾的军营并不远,但路上难免有意外,随身带点武器还能起点保命作用。”
“多谢。”江暮雨笑眯眯地接过包袱和缰绳。
这么些天,骆怀阳还是头一回看到她笑得如此灿烂,不难看出是真的为了能离开而高兴。
他暗自叹息一声。
大哥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江暮雨被他一路送出了军营,到了密林入口他就停住了。
说道:“昭昭姑娘,我便送你到此处了,后面的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告辞。”
江暮雨坐在马上,朝他颔了颔首:“后会有期。”
随后,她勒动缰绳,驾驭马匹朝着密林里去了。
骆怀阳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才转过身,对着一处说道:“你真的就这么放她走了?”
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银质铠甲,面色冷肃,薄唇紧抿,一双冷漠多情的琥珀色眼眸眺望着远方。
不是骆成观是谁。
他沉默良久,才转身骑上高头骏马,轻声道:“回去吧。”
说罢,他驾驭马匹朝着军营的方向而去。
骆怀阳看着他坚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记得年少时与大哥坐在屋顶饮酒,看着天上的明月,大哥说:有的人一生只会被月光照亮一次,而这一次就是救赎。
他被月光照亮过,可是,他没能抓住那道月光。
……
这边厢,江暮雨一刻不停地往回赶,着急忙慌出来这么些天,三哥哥一定担心坏了。
她反省了许久,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冲动,不该不考虑旁人而任性妄为。
她该回去给三哥哥道个歉。
江暮雨行到半途就下来牵着马走了,这段路太陡,且是战事多发的地带,她就谨慎了几分,边走边关注四周的动向。
可即便如此小心,还是叫让她遇到了意外状况。
江暮雨觉得自己最近大抵是水逆了。
又碰巧撞见前方有两伙人在打架,江暮雨远远的躲在树后面不敢上前。
本来一切看似安然无恙,偏偏这个时候她的马突然受了惊,嘶鸣一声,就直接暴露了她的位置。
她只能弃马逃跑。
然而才跑出没两步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
我靠!又来?你们是不是对别人的脖子有什么执念?
江暮雨无语凝噎,讪讪地看向来人,哭丧着脸:“大哥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