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落荒而逃。
蔺兴看着安然泛红的耳垂,低着的头颅,微微笑出了声,真可爱。
蔺兴站在领导的办公室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正了脸色,敲响了房门。
“进来。”
蔺兴推门而入。
半晌,他笑着走出了门,“谢谢您了。”他扒着门框对里面说。
里面传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你小子,平时就没见你这么客气的,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里面的声音话头一转。
“不过…估计你暂时还走不了。”
蔺兴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对的,他知道,这么多年的谋划,不能功亏一篑…
里面的人也许是看到他太过严肃了,就用略微轻松的语气转移了话题,“不过,今年的年假还是照放的,七天时间,够用了吧。”
蔺兴眨巴眨巴眼睛,“我说不够,会给我加吗?”
“滚蛋…”里面笑骂。
蔺兴麻溜的窜走了,“好嘞。”
安然站在黑漆漆的门口,她摩挲着打开了房门,灰尘应声扬起。
她是深夜到的家。
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打开熟悉又陌生的房门,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她放下手里的用来做样子的行李,漫步在房间里。
行李落下扬起的灰尘她分毫不在意。
还是熟悉的三间房子的格局,熟悉的书房,熟悉的卧室,她虽然没有在这里呆过很久,但是那种熟悉感总是萦绕在她心头。
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强劲有力的心跳震动的她的手心都在发麻。
她不自觉的在衣服上揩了揩湿漉漉的手心。
安然咽了咽口水,顺手打开了灯。
明亮的白炽灯在她走后多年依然可以坚持运作,而且比起她走的时候,灯光更加的亮堂,电压也只强不弱。
房间里有点冷,安然裹紧了衣服,她坐在她房间里的床上,沉默的看着地面,她的脑子很混乱,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各种各样的人影,有已经记不起脸的父母,也有刚刚才分离的蔺兴,还有她在下乡期间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
她有些懒得动,她顺势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