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笑呵呵的说:“不是我不愿意陪你睡,是我睡相太差,晚上恐压到你伤口。”
昀夺脸色晦暗不明,尾巴自从被段乔熙放下后就一直垂在身后没动过。
“怎么了?不说话我可就走咯。”不知怎么的,感觉大事不妙,风雨欲来,段乔熙转身欲跑,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晚安哈。”
不成想再次被人从身后抱住,这一回跟上一次略有些不同,这一次段乔熙下半身不知怎么的就腾空而起。
回过神来发现是昀夺跟把孩子似的卡住了段乔熙的腋窝,一把把人给举了起来。就着举人的姿势,又将她在空中掉了个个儿,段乔熙来不及惊呼,就已经正正当当坐在了昀夺怀里。
男孩背光而立,段乔熙吓得惊魂未定,只顾得上使劲搂着人的脖子不撒手,一时间没注意昀夺早已变了的脸色。他再次开口时,嗓音有些雄性起床时特有的沙哑,他喉结一滚,似乎是咽了口唾沫,才启唇:“你可知雄性的尾巴不能随便摸?”
段乔熙一怔,这。。。。。。这她哪里知道?
这完全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好嘛?
于是乖乖摇了摇头,没办法,如今被制住,不得不服。
然而不懂就问的段乔熙瞧着昀夺的脸色,说:“怎么了?会让你们很。。。。。。那个?”
“哪个?”
段乔熙心中默默垂泪,她错了,这发展也太那个了吧!
“没什么,那啥,晚了哈,我就先回去了啊。”说完就挣扎两下打算脚底抹油,然而小狼崽能让她就这么跑了才有鬼。立刻收紧了双臂,将人又往自己怀里收紧了些。
不经意扫了一眼身后围观的兽人,冷哼一声就进了自己屋子。
用脚尖将门勾上,砰得一声,段乔熙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子。心想,这怕是要完哦。
完是不会完的,顶多就是一夜没睡罢了。
两人动静不小,第二天昀夺从房间出来时被人行了一路的注目礼,昀夺恍若未觉,直到狮王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他,转而又看了一眼秦朔,最终叹了口气。老父亲的心思恁的好猜,昀夺走到狮王身边说了句“她说晚点再去火山口,劳烦你等等。”
狮王:“。。。。。。”
昀夺根本不等狮王的下文,也不欲跟秦朔炫耀,他这个人在某种情况来讲是个很低调的家伙。
转身就去了厨房,找了些吃食,按照段乔熙的模样做了碗鱼汤,端着又回了房间。
屋子里姑娘还在睡着,能看得出来她睡相确实如她所说的不太好,他不过走了一会,被子就已经被她踹得歪七扭八,半个裸露的肩膀和几乎整片后背敞在外面,白皙的皮肤上几个明显的红印异常显眼。
肩胛凌乱的红痕中有个小小白色的狼头兽纹,被包围在一片花团锦簇里,显得有点可怜。
但女孩抱着被子蜷缩的样子,看起来比她后背的狼纹还可怜。
昀夺放下碗筷,给人拉好了被子,见段乔熙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嘟囔几句骂人的话,便又睡去了。
不禁就被逗笑了,索性低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起床了。不是说要同狮王去火山吗?”
段乔熙眉头一皱,一巴掌把人拍开,蒙着脑袋不理人。
还好昀夺躲得快,要不一准被人一个大嘴巴子扇飞。
他忍俊不禁,连人带被一块抱起来,一边哄一边骗给带到了桌子边。桌上鱼汤还热乎,香味四溢,段乔熙被勾出腹中馋虫,肚子里的早餐铃咕咕乍响,昀夺挑眉,把人脑袋瓜从被子里给揭出来,说:“吃点,狮王正等着你。”
段乔熙挑起眼尾,瞪了他一眼。心想到底谁才是伤员?
伤员都这么猛的吗?
段乔熙使劲闭了闭眸子,想起昨天被抱进屋子后,什么预兆都无,昀夺直接就将人放到垫子上,二话不说就欺身而下,接踵而至的是少年炽热的吻。段乔熙不禁佩服,这家伙还真是一句话都懒得说,什么叫锯了嘴而的葫芦,这就叫锯了嘴儿的葫芦!
真正的狠人不会浪费时间跟你互诉衷肠,而是用行动告诉你他是怎么想的。
段乔熙大呼牛逼啊铁子!
于是睁眼到天明。悲伤的是,她借着月光,还能看见昀夺上半身绷带上若隐若现的血渍。
她甚至不知道那家伙喉咙里泄出来的闷哼是因为真的情难自禁,还是因为伤口撕裂他疼得叫唤啊!
但就是因为顾忌他身上的伤,所以全程没敢怎么动弹。一想想就觉得羞耻啊他妈的!
现下腰酸背痛,还要被始作俑者从床上拎起来工作?这就是社畜吧。段乔熙简直悲伤的吃不下饭。
于是偷着打量昀夺的表情,最终叹了口气,她怎么忘了,这家伙平时根本就没设么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堪比做高考阅读理解。
但那点小心思被昀夺看在眼里,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