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我比你厉害。”
“这么说也行”
主要是封询锦想到那个灵识不放心,要是他们都走只让诸葛沐月乖乖待在这里,想来大概也没人能做到,只要她想,那么再拦也还是会去。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跟在他身边,他自己看着更放心些……
几日后,万灵怨谷的大堂中,封艗庭右手捏着一张纸一言不发,可下面多名下属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须臾,他才看向下面出声道
“这个,你带回来的?”
此时那个强撑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恶士不敢抬头,只是听他询问心心中便顿然涌出无限恐惧,声音颤抖着禀报
“是,和其他人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少主,他杀了其他人,给我留下这张纸让我带回来”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却发现封艗庭并没有看他,只是拿着手中的白纸左右翻看,森然一笑。
“没有沾染血迹,看来你们也没有在他手下撑多久,你也保存得很好,不过……”
他这一顿,下面那人心也跟着停跳一瞬
“洵儿啊,鬼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还是动了真情”
封艗庭自言自语着,说完目光落在下面,声音忽地沉下
“蝉雁,你的那个弟子,不中用,倒是真没白死,留着那么个废物也是浪费心力。”
“谷主息怒,那是我手下姿色最佳的人,想必是少主眼高于顶只是随便玩一玩,见了她人就忘了旧爱。”
封询锦在时,他从未这般神态示人,因而眼下厉声诘问他人,十恶众人皆是惊惧。流阙早已恨极他,却也避免不了地产生畏惧情绪,这个人作恶让人恨不得啖其ròu饮其血,但是强大实力和残忍手段终究将恐惧深深印刻在人脑海。
更别提……被他掌控多年,那又该是如何痛苦
孟笑生是封艗庭的得力手下,曾帮着看管封询锦,现如今人去只留战书,他也言明有责
“是我失察,没想到他会如此执着,那次,他主动挡下攻击就该察觉到不对劲了。诸葛沐月,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次是属下没有看住他”
“到底是眼高于顶,还是暗藏心思蛰伏多年,这点,我想谷主应该很明白了。若他真是心向这边只是玩玩,哪至于与他们联手,现在还杀人给了一张这个,寥寥几言便能瞧出其狂妄自大。”
在封询锦羽翼未丰时,这成为极恶之地的万灵怨谷便成了锻炼他的绝佳之所。封艗庭瞧上了封询锦的资质,想把他变成一个为自己所用的杀手,便吩咐手底下的各类恶徒锤炼他们这个小少主。
那段时间,看着施令者的儿子如此弱小被人欺凌,他也觉得畅快,只要不对少主有觊觎之心,他们这些人也做得不太过分,封艗庭便不会去管,美其名曰历练。
可没过多久,封询锦修为渐长远超他人,从前的那些人不敌他,一个个都被干净利落地杀死。用这样送人头的方式逼迫修为增长是好,可那些人却成了这位少主、也是如今鬼尊的垫脚石。
从前为自愿,后来却是封询锦主动找上,蕴岁手底下很多人都因此殒命,如今得知这样成长起来的人反了,叫他如何甘心?
尽管忌惮上面的人,蕴岁依旧露出了不悦神色。
谁料封艗庭并无不满,似是想到了什么,反而收敛了气势,和颜悦色地笑道
“他早就想反又如何,走就走了,正合我意,免得放又不甘心放,留也厌烦他碍眼。鬼尊,我还以为那是个无能之辈只会暗藏行踪,原来是他,是我成就了一个鬼尊,也给自己找了对手,想来,也是件好事”
此话一出,就连孟笑生也忍不住侧头看去,他永远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与其说阴晴不定,更像是随性而为,封艗庭,始终都是一个疯狂的人。
然而封艗庭坐在这个位置已久,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各异神色,兀自轻笑,每一声都如常人之声,却又带着隐晦的偏执疯狂欲望。
“洵儿成了对手,那便无需管他,能杀是你们的本事,杀不了,那就等着变成他剑下亡魂。没本事的废物,我才不会管,临渊狱的人,叫回来,既然已成定局,那我就干脆做到底,诸葛覆天也一定等了很久,他一定非常想杀了我,那且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前一秒他还在长椅那边,可下一瞬便随着攻击来到蕴岁身旁,迸发出的强大灵力只将他坐着的椅子打个粉碎。接着慢悠悠地抬起右手,再一击,破碎的木头彻底成了粉末。
蕴岁躲过了这击,看他没有半点留手之意,忽然有些怕他了,发自心底的那种,或者说是他从来没看清这人,只是以为他是想称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