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屿封平视着她,语调轻轻:“没准,我知道的事情比你还多呢?”
晏莺从没看过晏屿封有过那种目光,下意识的愣了愣,随即轻蔑道:“你说什么呢,你要是什么都知道,来我这干什么。。。。。。。。。”
晏莺说着说着猛然顿住了,她看着晏屿封,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的。
他是故意来找自己,说那些话根本不是为了让自己帮他,而是为了看她后悔,看她痛苦,要她被囚禁的这段日子都煎熬的活着。
要她守在这育德宫里绝望的等死,要她和晏瑾群撕破脸鹤蚌相争,这才是他的目的。
可偏偏明知道是这样,她却做不了什么,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晏瑾群。
父亲去世后,她和母亲到处看人脸色,她虽然是御史的外甥女,可终究不是父亲。
那些稍微有头有脸的世家子,都不会娶她当正妻,她也不甘心去做妾。
至于那些han家子,她根本看不上,她是世家大族!是晏家的直系!
她如何能嫁给那些拼尽十几年,才考中进士的穷苦书生,跟着他们丝毫看不到前途的人一起过日子。
她看着方塘媛一个侍郎之女,相貌平庸,不及她千万分之一的一个女人,都能勾搭上晏安,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所以,当时晏瑾群让她进宫,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她迫切的想要扬眉吐气。
最可笑得是,她以为的升云梯,竟然是杀了她父亲的凶手,还反手又拿她当棋子用。
她这些年明明可以活的更好,明明不必和母亲如此的。
想到这些,她心中就翻涌出滔天的恨意,她扳不倒晏瑾群,也不会再配合他了。
晏屿封他实在是太过于揣测人心,将他的目的就明晃晃的摆在那,就是要她和晏瑾群产生嫌隙,就是要她痛不欲生。
可她偏偏只能按照晏屿封预料的步骤走下去,可笑,真可笑,这一切简直是太可笑了。
晏莺真的就笑起来了,她拄着桌子笑的直不起腰来,悲凉又夸张的笑,模样几近癫狂。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落了下来:“晏屿封,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是不是从刚才进门就开始嘲笑我了,嘲笑我怀了皇嗣,却出不去这育德宫?”
“终于轮到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