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她的腰带,挑起她的衣襟,一件又一件的褪下那繁复的衣衫,鲜红的喜床映着那具身子越发的白皙柔软,杨侨的目光越来越暗。
“为本王更衣。”他声音暗哑地命令她。
“是。”
沈妍轻轻应了一声,没等她动手,杨侨便倏地执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温度烫得她的手微微抖了抖。
“脱吧。”
温暖的春季渐渐来临,万物生长,满地绿芽,鲜花满园。尤其是皇宫,那些花儿更是争奇斗艳,只轻轻吸一口气,便满鼻温香。
东宫里,杨玥坐在窗前,望着那满园春色,似是入了神。
“殿下,”云嬷嬷轻轻走到了他身边,温声提醒,“秀女们已经到了,陛下让您尽快过去。”
“嬷嬷,今天是平王娶侧妃的日子对吗?”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玥突然出声,“本宫没有记错吧?”
云嬷嬷心下悄悄叹了口气,回道:“没有。”
“你说,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似乎也不在意云嬷嬷的回答,自顾自地道,“是开心还是伤心?”
“殿下,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可莫让陛下等急了。”云嬷嬷沉吟片刻,如此道。
杨玥收回了望着窗外的视线,微微笑了笑,轻轻说了声,“好。”
“太医,她怎么样?”
远山府,府衙。裴靖沉着脸站在床边,目光紧紧地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还好,都是皮外伤。”太医沉思片刻道。
裴靖却是皱紧了眉头,“可她已经昏睡了一夜,若只是皮外伤,怎会还未醒?”
哪怕已经过了一夜,裴靖也忘不了昨日的那一幕。她气息微弱地被抬了回来,鲜红的血弄花了她白皙的脸,生平第二次,恐惧似要把他淹没。
第一次是她跳了海。
如今,却是第二次了。
太医蹙眉道:“夫人这情况确实奇怪,但老夫确定没有诊错,夫人的身体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若再观察两天,这人的脑袋构造复杂,老夫也不敢妄下判断。”
闻言,一旁的裴锦脸色比床上的戚柒还要白,她红着眼,满是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过无用,嫂嫂也不会因为救我变成这样。”
“别哭。”裴靖轻声道,“你哭了,她会伤心的。”
她的心那么软,怎会舍得自己疼爱的妹妹为她流泪自责?
裴锦立时忍住了泪意,握紧了拳头。
这事儿发生的突然,还未来得及通知在军营中的裴裕和严真等人。应砚小声问道:“少爷,要不要小的派人去通知小少爷?”
“不用。”裴靖摆手,“只是小事而已,她很快便会醒来的。”
就连太医都说她只是皮外伤,醒来不过是早晚的事,这点小事,想必她也不愿告诉其他人,让别人为她担心的吧?
应砚动了动唇,到底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