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不是说给姓李的人听的。
她是讲给姓荣的人听!
一个人否决你,那不代表什么。
你依旧是老荣家的骄傲,你以为是这个家最棒的存在。
你棒到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你没有叫家里的老奶奶为你操过任何的心,你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长大了,尽管性格上有些别扭,但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在发展。
荣长玺被白勍拉着手,他的心里很暖又很冷。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其实他想过一千次,不在乎的事物和人忘掉就可以了,不用计较的,越是计较越是代表你忘不掉,应该冷静。
应该转头不带一丝表情离开的。
可……
荣长玺紧咬着牙关。
介意!
许多事,许多年前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他还是会恨!
亲生父亲就仿佛是最毒的毒药,只要一沾,毒会扩散到全身。
他不如李炜?
“你别拿我和她比。”
荣长玺的父亲带着陈秘书走了。
他想这也是他和荣长玺的最后一次见面。
没必要!
既然早期放弃的,那就该放弃一辈子的。
不要回头去看。
有些蠢货不值得他去看。
白勍开了会车门,怕他觉得热。
她说:“那些话听听就算了。”
白勍启动车子,没有马上回家,载着他开车散心。
劝没办法劝的。
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荣长玺想要的,向来就不是他父亲的接纳。
可他又很介意。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裂痕。
在他非黑即白的生命里,他完全没办法去理解亲生父亲这样的存在。
气从嗓子眼憋到天灵盖。
荣长玺的母亲,在那个年代来说算是条件独一无二的人,长得又好又是家里的独生女,姥爷肯把女儿嫁到荣家去,有门当户对的意思也是觉得姓荣的人性不错。
女儿嫁了,钱财自然是跟着去。
现在小荣大夫手里的这些钱,里面有姓荣的也有他母亲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