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办公室,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看到了吧!朱一浩竟变成这样了,不仅不学习了,而且开始变坏了。怎么办?大家商量个对策吧!这个学生,搞得我头都大了,我这个班主任好像成了他一人的班主任,每天处理不完他的事。”马老师说。
“怎么办?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够耐心了吧!但起什么作用?软的不吃,硬的不能用。”
“是啊!现在当老师呀!就像朱一浩的家长一样,是求着他们学习的,是求着他们不要犯错的。严禁体罚和变相体罚学生,谁还敢体罚呀!话说重了都不行,万一出个什么事,谁能担当得起。”一位老师发牢骚。
“每次我都学生们说,好好学习吧!将来把握在自己手里,现在不学习,将来会后悔的。现在学生的学习好像为了老师,为了家长,唯独不是为了他自己。唉!”
“有什么用?他们只会偷偷笑你,大道理他们都懂,就是不去干。唉!有些学生本来不是学习的料,真不想管他。”
“不管怎么能行?学校的口号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学不好是你没教好,再说了,学校还问你要成绩呢?放弃一个,得拉多少平均分啊!”
“好了,大家扯远了,别发牢骚了,还是讨论朱一浩的事吧!”马老师把话题引了过来。
王飞扬到学校的时间毕竟短,他上学时也没觉得当老师这么麻烦,虽然有些同学犯些错误,但都是调皮,不是有意使坏。老师管他们也还听,那时他感觉当老师挺好的,只有学生害怕老师的情况存在,哪还有老师求他们学啊!对学生好的周逸丽也是爱中有严的,如果他们超出了“度”,她一样会批评的。他们那时可是对老师是很尊敬的。迟到站着,犯错扫地,他们也从没觉得是体罚或变相体罚,倒觉得很自然很平常。没想到,十几年后,变化这么大,学生们都成了温室里的花,摸不得,碰不得,竟然会出现朱一浩这种学生。
“朱一浩啊!没得治了,好话说尽了,办法用完了。”一位老师说完,还摇了摇头。
“没得治也得治呀!谁让我们摊上这样的学生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呀!不管他,将来影响到我们大家,可不是我一个人哟!”马老师边劝说边开玩笑似的威胁说。
几乎全体老师都集体地“唉”了一声。王飞扬发现,虽然自己没出声,可这句“唉”在心里出现过好几次了。
“对了,你们发现没有?”沉静了一会儿,一位老师打破寂静说,“咱们这些老师,包括朱一浩的父母用的都是同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大家齐问。
“都是软的一种呀!我们总是不停地说服教育,用各种不同的方法说服教育。唠叨个没完,估计他已背下来,听不进去了。他的父亲从来没管过他,有钱的时候给钱,现在不见人更不管了。他的母亲更软了,在他面前像小绵羊似的,只会说好话,好像在乞求他变好似的。不管他犯什么样的错误,他父母也从来没打过他,咱们只听到他母亲的哭泣声,就是说,所有人都没有动过他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