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那么多的钱!”尹瀚洋说,“早知道,我也去加洛斯就好了,我也去赚点儿钱,十分之一个王俊就行了。”
于浩海看着他,尹瀚洋很少因为钱而发愁过,也从没“赚钱”的概念,要不是一到驻地于浩海办了两张卡给尹瀚洋一张,尹瀚洋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钱有多少、在哪儿了。
“是你大舅子因为这事骂你了吗?”于浩海笑着问道。
“还骂我,直接就来杀我了,说我大嫂都有五个亿,我给明月一五毛硬币。”
于浩海忍不住笑了。
方倾坐在那里乘凉,一会儿低头闻一闻身上,一会儿又抬起手腕闻了闻胳膊,他是做医学科研的人,总是对什么什么的成分很在意,闻了一会儿,说道:“这水质也不大好,有股铁锈味儿。”
章楠道:“这不错了,前几天我们都在河里洗澡,这起码是加热后的自来水。”
“距离饮用标准还是差点儿,烧热了也未必能百分百消毒。”方倾说。
“前几天我们喝的都是河水。”
“啧,我就是平静地叙述下这个水质情况,你老跟我抬杠干什么?”
“我也就是平静地叙述下我们的河水使用情况。”
“你爱河水你就去喝、去洗澡。”
“我是想说,我不娇气,有这种热水已经很知足了。”章楠说。
“我娇气呗?”方倾站了起来,问一边坐着的索明月,“你说,我娇气吗?”
索明月摇了摇头。
“要说话!怎么又不说话了?摇头什么意思?”方倾叱道。
“我不知道,”索明月说,“我不敢说。”
章楠噗呲一声笑了:“这大嫂也太吓人了,都让人不敢说话。”
“嘿,你又找揍是吗?”方倾撸起袖子和章楠又开始推搡起来。
“这怎么又打起来了?”孙信厚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从大澡堂子里面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方倾和章楠你追我打的画面。
“谁知道呢,”高鸿飞说,“我记得这俩人好像在新兵营就总不对付。”
“是,方倾很专一,”于浩海说,“专一地和一个人对打,都不带换人的。”
“可他们这拳法我怎么看不懂,”孙信厚说,“抓头发、挠人脸,我记得索副将和李茉莉比武的时候都像模像样的,跟咱们一样,他们这是什么武功?”
高鸿飞道:“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是美人都挠脸抓头发才是比试吗?”
在他心里墨菲也是美人,可墨菲温柔多了。
“菜鸡互啄就这样,”于浩海不由得出声喊道,“行了,别打了!”
“打就打呗,当锻炼了。”尹瀚洋突然看到精神萎顿了好几天的索明月眼里有了光,正兴致盎然地在那儿观战。
可过了一会儿,于浩海和孙信厚就同时叫着:“不准撕衣服!都住手!别打了!”
两个人赶紧走了过去,把衣不蔽体的两个缠斗着不放手的oga给分开了。
“衣服扣子都掉了,你还有替换的吗?”于浩海揪着方倾的衣襟,把他衣服给合上,忍不住数落他。
方倾:“还不是你走得急,我都没带行李!哪有替换衣服?!”
“那你还不好好穿着你这唯一一件衣服……”
“他先扯我衣服的!”
孙信厚在另一边把外套脱了硬是披在章楠身上:“你怎么回事?跟方副将打什么架?”
“他是副将我就不能还手了?”章楠委屈地说。
“我是这个意思?”孙信厚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衣襟,已经被暴力扯开了一大块,撕得都起毛边儿了,“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没有,我来时就带着这一件衬衫。”
“那你还撕别人衣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光着吧,更凉快。”章楠的脸冷落落的,把孙信厚的外套往下拿。
“你穿着!”孙信厚气得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