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磨,总有给你放血的时候。”时宜也告诉他,她的决心。
哪怕蚍蜉撼树,也会坚持不懈。
秦靖川面无表情挺直脊背:“你确信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时宜确定,正是因为确定,她才这般无所顾忌。
说白了,她就是笃定秦靖川对她还有感情:“你不忍心,我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你得不到的物件,你想要得到我,不想毁了我,你已经长大了,你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失控的境地。”
她直戳秦靖川心底最深处。
也同样的,把秦靖川对她的爱扭曲成了占有欲和执念。
秦靖川轻笑一声:“我只想得到你的话,用得着那么复杂?”
他勾唇,左手拍上时宜的胳膊,转瞬间,时宜被调转个头,按在墙上。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被拽过来的。
时宜有点怔住。
秦靖川一只手叩住她的双手:“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滋味怎么样?”
“不怎么样。”时宜实话实说,“秦靖川,但你这把刀,会忍心剁掉鲜活的鱼头吗?你要的是个人,还是个死尸?”
她明晃晃点明秦靖川的心思。
他想要的不是囚禁她,得到她。
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有思想的她。
行尸走肉于他而言,不过一句皮囊。
秦靖川轻呵:“我是一个商人,阴险狡诈的商人,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谈判的,你的软肋过于多,我随便抓上两根,足够你心甘情愿全身心待在我身边。”
时宜脊背瞬间一僵。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可他,从来没那么做过。
“嗡嗡。”手机响动。
时宜手没办法动弹,秦靖川“好心好意”帮她拿出来,按下接听键。
沈淮序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来:“小宜,有什么事吗?我刚刚在洗澡,没接到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