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开心的玩吧,和朋友去酒吧也可以,这次我不跟着你,好不好?”
苏瓷背对着冯百渊被抱在怀里,听到这话,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之外,那种久违的,略有些雀跃的情绪终于生出了薄薄一层。
他好像已经好久没能对什么事打起精神提起兴趣来,甚至最喜欢的画画也不想画了。
他好像也已经好久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了。
而现在听到这家伙不但推翻了自己之前下的禁令亲口建议他去酒吧,还说不跟着。
虽然语气不显,苏瓷就是能够感受得到他的隐忍克制——隐忍着掌控欲,克制着怒火和憋屈。
于是,苏瓷开心起来了。
“好啊~”
虽然他很怂,但是在发现即使几乎是戳破了身份之后,冯百渊对他的态度不但没有丝毫变差,甚至越来越包容宠爱起来的时候,又从怂里生出些勇来。
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能膈应憋屈到你也好啊!
苏瓷鼓了鼓脸颊,莫名生出点振奋。
他的表情冯百渊的角度看不见,但是他的情绪冯百渊能清晰的感知。
感受到怀里因为气呼呼又莫名兴奋而变得鲜活起来的柔软躯体,冯百渊只觉得仿佛一颗心被泡进蜜水里。
“宝宝真可爱。”
虽然身后的人没有做什么,但苏瓷却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蠢蠢欲动的意味来。
他几乎下意识的,掩耳盗铃般很刻意的打了个巨假的哈欠,急忙闭上眼睛,用很困的语气咕哝,“好困,我快睡着了。”
冯百渊凝视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圆圆的脑袋,须臾无可奈何般轻笑了一声。
“今天就先饶了你。”
他埋下头深嗅,几乎是咬着苏瓷的耳朵说的。
苏瓷拙劣的装睡,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甚至差点想打起呼噜。
说是要出去玩,但这段时间苏瓷几乎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期末,他继续这么摆烂下去很有可能挂科。
于是稍微振奋起来一些的苏瓷终是先认认真真的上了几天课,每天的画画练习也没有落下。
一直到周末,他才和郝鹏友约好一起去酒吧。
冯百渊真的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高兴,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问大概玩到几点,要不要去接他。
苏瓷原本想要试探一下现在的冯百渊对他的容忍度,借题发挥作一作的,可是那句‘你是说话不算话想找借口去监视我吗’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冯百渊那双幽深的眼。
苏瓷猛然想起上次带冯百渊回家,在楼梯上带着试探意味,故意说一些和白岳的亲密往事来刺激他,之后回来自己受的罪……
人果然还是要从心,才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