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从各方面来讲,都丝毫感觉不到一丁点不像正常人类的地方。
所以它的这个壳子是什么呢?
该不会真的是一个人的身体?
莫名想起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的白岳的行踪,苏瓷心里有点不安。
他又想起在卫生间碰到的学弟,庆幸自己昨天晚上装乖卖委屈的没有吐露一丝半点关于对方的话,冯百渊……想来应该是没有怀疑吧?
他得找个机会,去单独见一下那位学弟,他直觉,那位学弟哪怕不能帮助他,但应该会给他点有用的建议——指的是除了劝他躺平摆烂接受现实之外的建议。
脑子里想的东西有点多,苏瓷目光逐渐呆滞,就连冯百渊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直注视着他都没有发现。
直到被他并不怎么聚焦的视线无意识盯着的手臂忽然动起来,眼前一花,刚才还被他感叹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又具有力量感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轻轻松松一用力就把他捞到了冯百渊身上。
“宝宝,一大早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是在测试我的忍耐力吗?”
相比起冯百渊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更有“侵略性”的在别处。
无论彼此亲密接触过多少次,熟得已经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了,苏瓷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耳朵。
他不自在的挪了挪,想要避开一点,惹来的是腰上的手臂更加用力。
于是挪动躲避变了味,反而像是苏瓷在故意蹭他似的。
“对你,我向来没有忍耐力,宝宝知道的。”
冯百渊按着苏瓷的后脑,抬着下巴靠近,温热的唇彼此相触,很快从简单相贴到深入探索。
苏瓷毫无招架之力,被冯百渊吻得气息急促,眼尾泛红。
还以为冯百渊会这样继续下去,但他却停手了。
被亲得一双桃花眼都蒙着水雾,眼波迷离一脸犯懵的青年迷茫的看过来,红艳艳的嘴唇还微微张着,从冯百渊的角度,毫不费力就能看到内里。
他知道那软红的舌尖有多甜。
忍了忍,冯百渊抬手把苏瓷的脑袋按到自己颈侧,声音略哑,“别招我了……”
因为意犹未尽,这句话显得非常的违心,不情不愿。
“要不是一会有正事,真想……”
后面的三个字咬得很轻,只够紧贴着他的苏瓷勉强听到,却瞬间红了整只耳朵。
他能感觉到冯百渊有多躁动,忍得有多艰难,所以此时也不敢乱动了。
趴在冯百渊身上乖乖的当一只抱枕,沉默无声中,苏瓷又逐渐生出了困意。
好奇怪,我最近不但怕冷,还总是爱犯困。
这个念头在困倦沉重的脑海里飘飘忽忽的闪过,很快就抓不住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