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把飞盘当成二人转的手绢在食指上转—当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二人转。
“中学寄宿学校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
“你们学校肯定是那种管教不良少年的…嗷!”还没嘟哝完,飞盘就砸在自己身上了,她捡起飞盘朝一脸贱笑的他砸过去。
玩了飞盘又抓了鱼,两个人裤脚都打湿了,光着脚坐在溪边阳光下晒。风和日丽中,溪水潋滟的粼粼波光和他短发里的晶晶汗水成为了这个夏天的高光。
中午过后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城。
先把文森特和奎茵送到,再去伊莎贝家。但一路上,和文森特的那段对话一直在脑海里反复。
奎茵和贾斯汀在溪边摸虾,伊莎贝和文森特张罗着吃的,不知怎么就说起文森特来上海的事了。
文森特说,奎茵虽然祖籍香港,但从小在美国长大,习惯了漂泊他乡,而自己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两人很多不一样,总得有一个人去适应和妥协。就像这次我来上海。”
伊莎贝听在心里,没说话。
文森特以为她听懂了,便说:“贾斯汀这小子和我一样,是不是?所以我才觉得和他投缘。a公司的项目做完,他突然跑来找我问上海有没有机会,我知道是因为你。我又试探他几句,发现他去意已决,如果s公司没有机会,恐怕他会辞职到上海找机会。我才向他提出了那个差点回绝掉的上海的case。”
“所以,是他先想到上海来,你才给的他那个case?”
“是啊,我本来就没想接那个case的。还想着a公司的项目他做的不错,而且besssense商业头脑又好,留在我身边我好好栽培一下。可是他说自己的心上人在上海,唉,孩子要拍拖,留不住啊。”
伊莎贝并没被逗笑,只点点头,还是没说什么。
“不过呢,他目前的状况很不错。公司比s公司实力强,贾斯汀加入的又是公司正在全力打造的一个金融科技的tea,涉及金融科技公司的战略并购、战略合作等业务,和他的背景很匹配,机遇不错,个人发展前景也好。我和他聊了聊,他自己也很珍惜这个机会。以后啊,我说不定要靠陈少了”文森特又打趣。
她笑,“您也知道他是陈少啊?”
“我好歹也见过些人,面试的时候我就知道啦。我本来以为他会很难适应内地的生活,几个月就受不了跑回去香港的,没想到他普通话都讲得那么好了。这次见他,和我第一次面试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经文森特这一说,伊莎贝也觉得现在的贾斯汀和读书时候的他真的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
她突然明白贾斯汀到上海,急吼吼地学什么streetsart,为的是拉近他俩因出身和生长环境产生的鸿沟。主要是他向她靠拢,他舍不得让她去适应。这是一种担当,更是勇敢和自信。
阿文曾经问过伊莎贝,如果贾斯汀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她会不会喜欢他。可伊莎贝觉得这是个伪命题,如果他成长环境中的任何因素产生变化,例如没有优越的家庭条件,他就不是现在的贾斯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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