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用完这顿堪比夜宵的晚饭,梅颂今优雅地沾了沾嘴角:“明日午饭,吃斩鸭。”
苏眠:……
他倒是会点,又是个极费时的菜,若明日午饭想吃到,怕是要天刚亮便开始准备。
一连几日,直到众人回京前两天,梅颂今才大发慈悲的停了点菜。
他看着仿若瘦了些的苏眠皱眉:“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一路所需物什儿亦白都准备过,你可还有什么需要的?”
苏眠摇头,侧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便是有,也不方便叫亦白给她准备。
见她眼角挂着的泪珠,梅颂今手里的折扇动了动,低声道:“那便早些回去歇息。”
近些日子不是吃得很合胃口么,怎会瘦了?
梅颂今有些想不通,侧头去看亦白:“备些补品带上。”
另一侧苏眠回家后倒也没去休息,青天白日的,没道理去睡觉。
她盘腿坐在桌边算着手里的银子。
六皇子很是大方,便是给了她玉佩后也没说一家人不分彼此的话,仍是给她开工钱。
一两个月一共攒下了……
五十六两!
苏眠眼睛发亮,怪不得人都挤破头地想去富贵人家做工呢,原来竟这般有油水?
她没忍住笑出声,之前做两轮椅,又借给二木娘后还剩下七两。
加上如今的,共是六十三两,便是去了京城后与六皇子说清实情,没了这份工,那她应当也是有银子回来的。
她想着‘啧’了一声,若六皇子知晓了实情将她砍了怎么办?
他身边的四个护卫,一个两个还有的说,若四个一起上,她还真不一定能打过……
得想个法子。
半晌打定主意后,苏眠朝怀里塞了三两,剩下的都妥帖放到包袱里,笑着出了门。
既出远门,自然是要请人把宅子看好的。
“秦婶?”
苏眠拍了拍二木家的门,见没人应声索性出声喊。
“来了来了!”二木娘小跑过来给她开门,“听着像困困的声儿。”
苏眠隔着门笑:“可不就是我?”
二木娘笑着叫她进来:“可吃过饭了?”
苏眠点头,倒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婶子,你晓得的,我要随着六公子进京了,家里的宅子没人照看,想着您平时若是有空便过去帮我瞧一眼。”
二木娘拉着她朝院子里走了几步:“你别怪婶子多想,他若是真心娶你,怎得一点聘礼都没有?就这般给你带走了?”
苏眠解释:“婶子别担心,我爹在京中,我随他回去只是寻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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