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颂今微微坐直了身子,朝她看过来。
苏眠自然不会因着此事哭,她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
怀英哥寒窗苦读十多年,千里跋涉只为求取功名为朝廷效力,为何本就生于天子皇城的梅颂今甚至连朝事都不愿谈论?
在她的认知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是大晏子民,那本就是该处处为家国着想的,怎会有人……心中无国呢?
她捏了捏墨儿的手轻轻摇头:“没哭。”
墨儿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慰她一般。
梅颂今眸中的光缓缓暗了下来。
是了,出京几个月竟是将姑娘家的心思忘了个全。
哪有姑娘家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他想到此,不过一瞬便开口:“苏眠,给你的玉佩你可带着么?”
苏眠摸了摸怀中,轻轻点头。
梅颂今颔首,既是随身带着,想必不会随意爽约。
后面一路再无话,直到晚间在客栈落脚。
苏眠抱着睡着的墨儿浅声道:“公子先用晚膳就好,不必等我们,我一会儿去后厨取了在自己屋子里用。”
她说罢不等梅颂今应声便抱着墨儿上了二楼。
待她身影消失在拐角,梅颂今才垂着眉眼收回视线。
旁边的亦风擦干净手侧的板凳,抬手让梅颂今入座。
“她怕是后悔了。”梅颂今喃喃自语。
亦白刚在外头交代好马车之事,进来便听见这么一句,忙问:“什么后悔了?”
梅颂今抬头看向他,眼中划过委屈:“苏眠,怕是后悔随我回京了。”
他说罢看向漆黑的院子,眉眼间的失落让他瞧着像是一只被嫌弃的长毛犬:“她应当是嫌我……不上进。”
没有人盼着自家夫君碌碌无为。
亦白笑出声。
抬手给梅颂今倒了杯茶:“苏姑娘瞧着不像那等钻营之人,怎会因此事嫌弃公子?”
“她今日午后都没有与我说话。”梅颂今朝来送饭的小二颔首,待他走后才又看向亦白:“怕是这会正在屋里哭,她最爱哭。”
第19章讨要信物
◎我会好好收着◎
亦白与亦风对视一眼,还未说话,倚在门框的羽川便轻哼一声:“公子又不喜欢她,何必在意那么多,要属下说,她连文大姑娘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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