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颂今底气足了些:“有。”
空气里的寂静逐渐蔓延,苏眠抿唇:“摸摸头怎么算动手动脚?”
难不成她以后与旁人连话都不能说了么?
“还有林盛昆。”梅颂今开始翻旧账,“你还拍过他的肩头。”
苏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林盛昆是我世弟,我自小打他……我自小与他一同玩耍,拍拍肩头怎么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如今已十七岁,更不必说我们已有了婚约,你自然更要注意分寸。”梅颂今眉头紧皱,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冷,便又开口解释,“等我们日后成了亲,自是一言一行都会被旁人看着,若还是这般不……”
苏眠扶额,她最不耐与这些读书人说话,一个个的都要来管着她。
方才柳怀英才说教完,转头六皇子也在这儿叽叽歪歪,她不耐烦听!
走到床边摸了两下,把那枚龙纹玉佩摸出来,苏眠抬手递给梅颂今:“还给你。”
梅颂今呼吸一紧。
苏眠将玉佩超前递了递,梅颂今下意识后退两步躲开:“还给我……是何意?”
“还给你我们便没婚约了,自然不用怕我没规矩给你丢人。”
她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既然公子的母亲已给您相看好了贵女,公子便该与我说明白,如今正巧了,咱们都当没这个亲事,也不耽误您回京成亲。”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叫梅颂今下意识蹙眉。
他侧身躲开苏眠又塞过来的玉佩,摇头:“没有贵女,不可擅自议论我母……母亲。”
苏眠‘啧’了一声,将玉佩放在桌上。
夕阳西下,一束光透过窗棂撒在玉佩上,衬得更是金贵。
“公子金贵。”苏眠开始收拾行李,“我原是配不上的。”
她心下微有烦躁,回头看了站在原地不动的梅颂今一眼:“公子也请放心,便是日后再见,你我只装作不认识就好,我定不会多嘴扰了您的清誉。”
梅颂今面色一黑再黑。
“我说了,没有旁人,女子不可善妒。”
苏眠手一顿,笑出声:“不可妄言,不可善妒,不可与旁人说话,不可骑马,不可上进,公子家怎么这般多的规矩?”
她收拾行礼的动作愈发快,原本也没多少东西,不过片刻便收拾了个全。
梅颂今在一旁努力回想,他母后生气时父皇是怎么哄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应对之法。
因为……他母后从未像苏眠这般,一副马上就要跑的架势。
“并非府中规矩多,京中贵女皆是这般。”梅颂今觉着还是先回答苏眠的问题比较好,“否则自会遭人非议,有损名声。”
“所以,信物还给公子,您回京娶给长辈您相看好的那位贵女,皆大欢喜。”
梅颂今语塞,又绕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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