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谢大公子做事这么讲究,还?力求过不在己方,用高尚的德行将所?有?人衬托成小人。
“能坚持这么多年?,实在是厉害。”
她由衷感慨,“我小时候觉得我爹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顾妻女的垃圾,立誓绝不跟他?一样?为了工作委屈在意的人。”
她深沉道:“后来我发现,只有?亲近在意自己的人,才愿意理解和受委屈。”
去拿下五千万的单子,和鸽掉朋友的晚饭邀请,她选择前者?时从来都不犹豫。
长大之后还?是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谢攸:“问心无愧便好。”
“确实。”
她附和,正打算邀请对方跟自己一起出?发去随郡,就见到街道的另外一边,一队骑着马的人疾驰而来。
来者?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而是一群高呼笑谈,仿若土匪进村的戴甲壮汉。
这群人不仅在禁止纵马的城中疾驰,还?丝毫没有?避开路上行人的意思。
好在城中人似乎对此见多不怪,很是熟练地朝两侧奔逃,挑起重要的家?当?就往角落里跑。
只有?谢攸跟萧云没有?避让。
没有?这样?的习惯。
也不可能助长这群人的气焰。
一行人注意到他?们,纷纷扬鞭,朝着站在路边的二人靠近。
到非常近的时候,那领头之人才假模假样?地大喊了一句:“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就拉住缰绳。
嵌有?赤铁的马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踹到谢大公子那张价值连城的脸上,就飞去了五米之外。
暗卫的剑指着领头之人的脖子,原本远远地跟在二人身后的护卫跑过来将一行人围在中间,让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
被削去前蹄的马发出?痛苦的嘶鸣,血腥味开始弥漫。
被指着脖子的头领摊开手?,眼中犹有?笑意:“我也不是故意的,没要这么大的阵仗吧?”
因萧云的人多寡言少语,只听主子命令。
也因方才险些受伤的人是谢攸而非萧云,带着谢氏护卫赶过来的箬竹声音凌厉地说:“你方才明明就是故意的,莫不是背后有?人授意你行刺我家?公子?”
头领脸色微变。
他?看了看被一堆护卫护在身后的女人。
戴幕篱,个子高挑,打扮富贵,还?有?这么多护卫,是情报里的杨八小姐没错。
他?又看了看女人身边的男人。
长相俊美?,气质文雅,打扮也跟情报里没有?两样?。
但说好的“杨家?千金在平渠县找的小白脸”呢?!怎么带的护卫跟那姓杨的一样?多?
而且都用上“行刺”这种?词了,身份肯定没低到哪里去。
到底是谁给的假情报?
又是谁出?的主意让他?们拿杨家?小姐身边的小白脸当?下马威的?
头领在心中将所?有?相关的人问候了一圈,再开口时的语气全然不同:“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故意,怎么会叫他?们闪开呢?”
萧云幽幽地说:“还?不是怕我追究,将你们扣在平渠,再派人去跟你们王爷要说法??”
他?脸色巨变,没想到话说了两句就暴露了身份。
“什么暴露不暴露的。”
她继续用阴冷的声调说,“敢无视禁令,如此猖狂地在街上纵马的,也只有?东武王手?底下某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了。”
“你们在外头如此嚣张,他?老人家?可知道?还?是说,你们真是被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