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却不如他乐观:“你干了什么?”
“你在责怪我。”
王禹也冷下脸来?,“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里头?的东西是绝对?见不了人的,被人发现?我们没一个?能逃脱责任的。”
和州别驾也是从下面升上来?的,自然?知?道见不得人的是什么东西。
“那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是知?道,我也不会急着作此下策。”
谈话间,火势已经削减到能够进去的程度,门被踹开,只见里面满是灰烬,再见不到一本?完整的账簿。
只是没有尸体。
密室里的严轶听到动静,打开密室出来?,见到兄弟二人后,表情僵住:“刺史大人没来?”
王禹的表情也渐渐凝固。
他扭头?看向弟弟,只见对?方的神情陌生而危险。
在气氛僵持的时候,严轶冒着还未熄灭的火势穿过人群,就要往外跑,边跑边喊:“王家人做假账要把我杀人灭口。”
还没有跑两步,就被人一剑穿胸。
“这几个?路人也不能留。”
王禹看着自己喊来?帮忙的两位路人,眼?露凶光,没注意到自己弟弟看他的目光有着更为深重的杀意。
当他因为侍卫杀死路人而松口气的时候,那杀了严轶的剑就同样穿过他的胸膛。
“若是只严轶和两个?路人遇害,太可疑了,只有早来?一步的兄长也在这场火灾中意外死去,才能减少我的嫌疑。”
和州别驾松开握剑的手,轻轻叹气:“魏林身后有太子撑腰,东武王如今也要后退一射之地,王家不能没有我这个?和州别驾。”
他说得大义凛然?,周围的下属却丝毫不感?动,纷纷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他也没有强求观众的捧场,很快恢复淡漠的神情,嘱咐其他人:“将?尸体和没有烧干净的账本?都?塞进密室,再点把火,关好?门,破坏机关,再去请刺史大人派人来?,就说账房的火扑灭了,但没有找到人。”
密室里放的也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文?书和账本?,足以?将?一切烧个?干净。
就算还有人知?道这处密室,把外部机关破坏,想?进去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到时候他早就打扫完痕迹了。
看着亲生哥哥的尸体被丢进密室,和州别驾突然?低笑了一声?:“事实如何,还不是我说了算。”
谁料话音刚落,一群人就从门外闯进来?。
躺在担架上的刺史身残志坚地坐起来?,厉声?道:“王大人,你这是在毁尸灭迹吗?”
和州别驾:“……”
“精彩,昨晚这场大戏真是精彩至极,没能现?场看到实在可惜。”
萧云磕着瓜子,听一直盯着官府的暗卫转述整个?经过,身边围坐着家人们,火盆里烤着橘子,很是惬意。
“后续呢?有没有搜出什么‘严轶的绝命书’之类的证物?”
“确实有。”
暗卫组织了下语言说,“因为事涉几大家族的内斗,魏大人请叶家在州府的话事人过来?帮忙搜查证据,在一个?防火的机关盒子里发现?了严轶对?王禹的指控信。”
而和州别驾因连杀两人,被指控为最终的幕后黑手,如今已经被关入大牢。
萧云鼓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站在前面的人,谁都?不会知?道最后的黄雀是谁,更不会想?到,黄雀会是跟他们毫无关系的人。”
谢大公?子做事,果然?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