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笑抚摸着掌心的刀,“不?借,本公主见过天?下珍宝,什么都不?缺,你休想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一句话把刺史给堵死,这位小祖宗,这是连贿赂也不?好使。“那?……那?殿下要什么样才好?”随后,刺史听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把崔灵姝所做的事情,完完整整上奏给父皇,一字不?落。”“这个不?好办呀……”“别给我打太极,”温宜笑打断他的话,“你要是不?说,我就让我哥哥说,要知道,从你口中说出?,和?从我二皇兄口中说出?,是有区别的。”听到温宜笑这话,刺史哭丧着脸,“公主殿下这不?是在为难臣吗?”温宜笑冷笑出?声:“让你陈述事实,怎么说得上是为难你,你也不?必多?言,我即日开始赶回京城,要是在我回京当日还没看?见你的奏书,本公主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为难!”话罢,直接离开。当公主就是有当公主的好,就是可以对下方官员吹鼻子瞪眼。一个刺史,是绝不?敢得罪二皇子的。她倒要让父皇母后都看?看?,崔灵姝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将无辜百姓牵扯在内,她当真是没有在意过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人?。她势必要将崔灵姝给按死。她要神?器,至于所谓的好感度,她就算不?要,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崔灵姝。……温宜笑回到房间的时候,余绥已经醒了,他自己把眼睛给缠上了。倚在窗台上,乖巧地等温宜笑回来。桌子上摆了一碗药,那?是刺史府的人?自作主张请大夫给余绥看?病,开的药剂。温宜笑对此并不?知情。在侍女?的目光中,余绥竟然也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的都是药渣。温宜笑知道这些普通的汤药对余绥根本毫无用处,他体内的消耗,是根本没有办法?医治的。见了温宜笑,屋内的侍女?全部都退下。温宜笑看?着那?碗药,笑着问?:“就不?苦吗?”余绥回答:“别人?熬好了捧上来,不?喝也是浪费,喝了也没什么损害。”温宜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虚弱,有些心疼,搬着张凳子坐在他身前,伸手抚摸着他纱布下的眼睛。“你难受的话,要不?还是将他剥离开来,他不?听你的话,你带着他,也是受罪。”余绥摇摇头,“总要适应的,他削弱我的同时,我也在驯服他,只?有他向我臣服了,将来你用起来,才会更趁手。”说着,他看?向温宜笑。这就好比是蚌内入了一粒沙子,他只?有不?断地磨,用自己的血肉去将沙子的菱角磨平,将来交到温宜笑手中的,才是一颗明亮的珍珠。按照卜算,来年必将有旱灾,将来势必要用得上神?泽。温宜笑想要把原书崔灵姝的功劳抢过来,将来就得由她来引雨灌溉大地,在那?之前,他要把这只?眼睛驯服。温宜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绥绥,其实当初我选择听你的话,留在元京城内争宠,是不?是你就不?会……”“小公主,”没有等她说完,余绥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悄悄打断了她的话,“永远不?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当初我建议让小公主留在元京,是觉得如果小公主和?家人?在一起,依然能够享受到这世间最高的地位和?荣华富贵,但?我最想要的,是小公主能够开心,小公主在皇宫中不?开心,那?就离开,走你想要走的道路,我永远都会支持小公主的选择。”只?要温宜笑不?乐意,余绥不?会让她去向任何人?低下头颅,哪怕是她的家人?。温宜笑对上余绥的眼睛,不?由得愣了愣,捂住胸口,那?颗心不?可抑制怦怦跳动?,她的脸也有些发烫。她连忙错开目光,转移话题,“那?崔灵姝,她既然是杀不?死,我只?要抢走了神?泽,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她祸害这个世界了?”“一般手段下,她是杀不?死,”余绥说,“就算死了,灵魂也会寄生在另外一具躯体的体内,除非钉死她体内的魂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锐光。他这样温和?的人?,很少能在他眼中看?到杀气,温宜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他说完,很快就转而道:“不?过这些,不?是小公主你需要担心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夺回了这只?眼睛,就等于是堵死了外来者掠夺气运成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