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渡的触觉已经被解放了。
粗糙的茧子磨在脸上,力道不小,有点疼。
这男人的力气一贯的不小。
从前他每次想尝试“翻身”的时候,都会跟她“掐架”,又硬生生地被她压制下去。
偶尔在掐架过程中,也会跟互殴似的弄得身上有几处青紫青紫。
特别的野。
至于眼前的情况么……
她记得,这个小世界的原本走向,是“她”被白切黑弟弟囚禁起来,夺去了帝国的位置,而秦砚获取了敌国的信任,大权在握。
后来他灭掉了几个国家,弑君称王,创造了自己的国家。
想来,应该是进行到最后的阶段了。
在秦砚因为罪行和腿脚不便而受制于“她”的时候……
好像没少被“她”奚落刺激。
以秦砚的性子,肯定记恨死她了吧?
时隔多年还记得基因匹配,一听就知道他没憋好事。
反正都记恨她了,那就多气气这个脾气爆炸的男人吧。
正好秦砚生气骂人的时候,才是他最带劲的状态。
好吧,这样确实有点坏。
但也很有趣不是么。
时浅渡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身上的桎梏对于恢复了五感的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没有立刻破坏掉,保持原状,扬头看向男人。
“记得又怎样?怎么,现在想明白了,主动过来为我延续血脉?”
“时浅渡……!”
秦砚脸色一黑,眼眸中的杀意若能具象化,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他手掌猛地用力,扼住时浅渡的脖颈。
连续几年的东征西伐,男人的皮肤晒得黑了一点。
与时浅渡白净的皮肤相称,手背上的青筋更显得无比骇人。
好像下一秒就能拧断她的脖颈。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啊,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吗?”
时浅渡好似从未感受到威胁。
她勾了勾唇角,没答话,懒洋洋地冲他笑。
狭长的凤眸在秦砚的面前一弯,自带嘲讽效果。
秦砚的唇角抽动了一下。
他永远也忘不掉,自己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被人架到时浅渡府上时的狼狈模样。
更忘不了,时浅渡就是用现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
真可惜,你也没跋扈多久嘛,就沦落到……
只能给人配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