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都没来得及骂人,喉咙里就短粗地“嗯”了一声。
声音落下,他羞愤得想立刻把时浅渡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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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在一阵沙哑的低吼低哼声中醒来。
他揉揉困倦的眼睛,语气很凶:“谁在那哼的那么骚……”
横眉立目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正在播放的全息录像。
这个房间有录像,他本想录下来羞辱时浅渡。
可最后被一分一秒录下来的,是他被时浅渡欺压的全过程。
而“哼的那么骚”的,就是他本人。
一股羞恼的热气从脚底涌到头顶,胀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时浅渡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还在津津有味地看!
看他这样……
他抬眼,睨了全息影像几眼。
影像中的他红痕遍布全身,面色红润地破口大骂。
只是那骂声,威慑力不够强,怎么听都有点软。
就跟要掐出水来似的。
然后下一刻,真的被掐出水来了。
他睫毛都染上了湿濡,在一段无声的停滞之后,恶狠狠地瞪向时浅渡。
他以为自己瞪得杀意满满,现在看到影像才知道……
自己当时的眼神到底有多么涩气撩人。
怪不得时浅渡又跟发了疯一样欺辱他很久。
该死的。
他现在好像都能回味起当时的感觉。
大早晨的还让不让人过了。
“醒的这么早,还以为你会睡到日上竿。”时浅渡暂停了影像,摸摸秦砚的头,温声笑道,“昨天辛苦你了,承受那么久。”
“……”
时浅渡你他妈闭嘴吧!
怎么说出来的话,听着都那么欠欠的?
“你闭嘴!”
秦砚越是这么说,时浅渡就越是不会随他的心愿。
伸手一指,就指在了全息影像的进度条上。
“你看,我掐头去尾地把开始前和睡觉后都剪掉了,还剩了个小时呢。”
秦砚的脸颊抽动一下。
草,怪不得他现在腰酸背痛,肌肉酸疼。
昨天是爽了……
他手掌撑床坐了起来,发觉手腕一疼。
低头瞥去,发现因为昨天时浅渡狠命桎梏他,他又拼死想挣脱,导致手腕一圈青紫的厉害,就跟被人将双手用最结实的绳子绑在身后很久似的。
让手下的人看到,都得是以为他被绑架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