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秦砚昨晚命人带来了一个姑娘,所以特意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准备早餐。
先生还是第一次把女人带回来,还过了一整夜,想必是特别看中的。
就算很多人说他们的是死对头……
但根据他昨晚不小心听到的声音来看,实在不像是。
秦砚还没回话,倒是时浅渡先开口了。
她扬声说:“早晨先放门外,麻烦你拿跌打损伤的药膏一起送进来。”
管家诡异地顿了顿。
见秦砚没出声,他答:“我这就去拿。”
秦砚的整张脸都憋红了。
他心中明白,管家不知道他才是需要药膏的人……
可他就是莫名的心虚。
他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被时浅渡强按着那么久毫无反抗之力啊!
丢人丢到他脑瓜子嗡嗡的。
“脸怎么这么红了。”
时浅渡不正经地笑,手指蹭了蹭他发烫的脸。
秦砚哪好意思承认脸红。
他当即躲开,低喝:“你少碰我!”
时浅渡冲他缓缓地挑起了眉梢。
“少碰你?”
她轻笑,越是轻飘飘的表情,越是流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昨晚我看你恨不得求我多碰吧?”
尾音微微地上扬,有种调戏之感。
手臂缠上男人的腰,她翻身就又把人按倒在下面。
“男人可真是口是心非,以后我是不是得反过来理解你的话了?”
早晨本就敏感,秦砚耳根顿时红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
他对时浅渡怒目而视:“你他妈给我松开,别乱碰!”
时浅渡笑意扩大:“哦,那就是千万别松开,到处多碰一碰,对吧?”
她看着男人又气又享受,最后被她和他自己气的暴躁无比的样子,别提多想笑。
这人真的是,生气暴躁的样子也太太太容易勾起人欺负他的冲动了吧?
“你……你完了时浅渡,啊哈——”
在“啊哈”两个字出口的同时,门被人从外敲响了。
然后,房间内外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秦砚都可以想象得到,管家把手僵硬住的画面。
他真他妈的是没脸见人了。
都怪时浅渡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停顿好几秒,管家才说:“时小姐,你要的药膏拿来了。”
“好,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