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发现这点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被时浅渡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只是赚钱,努力地忽略那股微妙又十分舒适的的感受。
可时间久了,不想承认也不行了。
他根本没办法忽略被她抱在怀里抚摸时那种安心的感觉。
只要被时浅渡抱着,他就觉得心脏好似被填满了。
既满足,又越发的感到依赖。
在网上按照相应的情况查了查,说是皮肤饥渴症。
可能是在精神病院里孤独太久了才诱发,也可能是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导致生理需求压抑被诱发,还可能是在长期失眠后,每晚都被时浅渡哄着睡着,渐渐有了依赖。
他自己觉得,应该是抑郁和失眠的问题,让他变得病态。
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五条常见的诱因里,他经历过四条。
这么一看,世界上比他还要惨的人,恐怕不多吧。
总之,他每天都处于很想见她的状态,白天的分别对他来说无比痛苦。
而且停药之后,他的病明显加重了些。
在电脑上学习久了会反应变慢,时不时的烦闷、急躁。
还总是想被她抱。
说出去会叫人觉得矫情恶心的吧。
还没准会觉得他这样很可怕。
年纪不大,泡在药罐子里许多年,睡眠障碍、bq障碍、还多了渴肤症。
不是精神疾病,就是心理疾病,看着正常,内里早已破败不堪。
除了一副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他就是只臭虫。
说不准哪天就死在无人问津的阴沟里了。
不过在死之前,他会拉着害他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人……一起下地狱。
顾英和拎着衣服,坐电梯上楼
电梯的镜子映出了他的脸。
白皙,干净,柔美。
难辨性别。
红润的嘴唇涂了一点唇膏,饱满又水润。
就是这张漂亮到不分性别的脸,让他大学前遭受了数年的霸凌和身体羞辱。
直到现在,也会有些思想古板的男女对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他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有表情地扯了下唇角。
或许是很奇怪吧。
他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他这样的人会有病也挺正常的。
“叮——”
电梯到了15楼。
他走到前台,举起手里的衣服。
“你好,我来给时总送衣服。”
“噢,闪送吗?”前台小姐姐拿起电话,打给秘书,“陈秘,时总闪送的西装到了。”
顾英和摆摆手:“不是闪送,时总让我给她送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