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想,这钱花的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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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若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
难受。
好疼啊……
太过熟悉的刺痛感传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从睡眠里清醒了过来。
他额头上浮出薄薄的冷汗,微凉的面色不算好看。
自然现象又一次开始了。
每天早晨的心情,必定会因为疼痛而打了折扣。
无尽的烦闷在心中汩汩涌出。
真恨不得一刀戳过去,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疼了?
好吧。
真要是那样,可能就是截肢的幻痛了。
医生说,截肢幻痛比他现在疼多了。
他懊恼地皱皱眉头。
轻轻翻了个身,就看到时浅渡趴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上次……
回想起上次在痛感之中夹杂的那一丝舒适,他脚趾蜷缩了一下。
是可以让时浅渡帮忙,但大早晨的就说这个……
谁会好意思啊。
而且,时浅渡不知道他的心理问题是这个。
他也不好主动说。
让人知道他被人强被迫怀孕还打掉过孩子,已经听丢人的了。
再说有了这样的心理问题,更显得可笑。
总得给他自己留一条底裤吧。
纪清若敛了敛眉头,放轻动作,缓缓地拿起时浅渡的搭在他腰间的胳膊。
时浅渡的脸颊动了一下。
她睁开双眼,反手牵住男人的手掌。
“阿若,你醒了。”
“嗯。”
纪清若着急处理疼痛,就松开她的手。
他说:“起床吧。”
“但我怎么觉得……”时浅渡轻笑,“你现在需要我?”
她刚刚睡醒,嗓音中还搀着一丝哑然。
语调上扬,多了一股调戏之感。
“……”
纪清若顿了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