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娘听了,想着京都里自己认识的人只有银杏和曹管事。
谢过衙役后,章云娘转头雇车去找银杏。
心急火燎的章云娘坐了车,赶到曹管事家里。
拍开了门,有仆妇问明了来意,报了上去。
银杏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娘子,你终于想着来看……”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银杏话还没说完,瞪大了眼睛,看着章云娘的样子。
章云娘发髻散了,额上扎着的白布隐约有血迹斑斑渗出,脸上满是泪水的痕迹,衣衫凌乱不堪,上面还有脚印。
“娘子,你遇上什么事了?姑娘呢?怎么只有你一人?”银杏连连发问。
“来人,扶娘子进去!”银杏扶着腰,指挥着丫鬟。
章云娘拼命的摇着头,哑着嗓子说道:“银杏,筠儿…筠儿她出了事,曹管事在不在家!求他想想办法,救救筠儿!”
“姑娘怎么了?”银杏傻了眼。
“筠儿被人抓走了!”
“什么?他还没有回来!”
“他在哪?我去找他!”章云娘强打起精神来。
“他…他现在还在杨老爷身边当差呢!”
银杏转头看着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喊车夫,现在套车!给娘子那套
我的衣衫来!”
“太太,您的身子,老爷吩咐过,不让您随意出门走动的!”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银杏拧眉看了丫鬟一眼。
“是!”那丫鬟只得答应着,急匆匆的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车轮滚滚向前。
路上,章云娘低声将事情讲了“…那几个无赖来勒索,要每月上缴给他们十两银子做保护费,我们刚刚开店,哪有那么多钱?筠儿再三求情,他们还是不肯,还在店内打砸起来,筠儿赶他们走,那为首的刀疤男人,一手掐着筠儿的脖子,提了起来,径直照脸扇去,筠儿反抗时,抓了他们打碎的瓷片,刺伤了刀疤男人,谁知…谁知…等人来时,说那刀疤男…死了!”
“衙役们就捉了筠儿,带去了衙门!”
“…他们说,死的那个刀疤男人,是府尹大人的小妾的弟弟!”
“筠儿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
章云娘双眼哭的红肿,断断续续的说完,银杏听着忍不住伤心的抽噎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车夫说:“太太,杨府到了!”
丫鬟扶着银杏下车,章云娘也艰难的拖着身体爬下车。
银杏跟丫鬟说道:“你现在去找老爷,就说我们有急事找他,让他现在就出来,我们到前面的茶楼等他!”
“太太,您…”
“不用管我,快去,就说是十万火急的事!让他现在必须来!”
说完,银杏和章云娘相互搀扶着,进了茶楼。
小二笑着
迎上来,银杏扶着章云娘在一进门口的位置坐下,随口说道:“上两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