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哪里会注意两人不自然的表情,站起身兴冲冲地问道:“那我带着这个,就可以出去了吗?”
陆伶霄强压着嘴角的笑,一脸认真道:“当然可以,你别跟我一起走就行了。”
摘摇此时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强忍着笑意道:“我也是。”
沈吟这才发现出不对劲,又狐疑地看了元落白一眼,哪知对方干脆别过头去不肯看自己,又看看说话莫名其妙的摘摇和陆伶霄,最后想想大师说过的血光之灾,犹豫再三,还是眼一闭心一横把自己额头上的符纸揭了下来。
看到符纸的一瞬间,沈吟怒道:“阿月!!!”
这符纸上哪有什么符咒,分明只有一只刚画上去的大王八!
其余三人早在她揭符时就笑了出来,摘摇笑着擦了擦眼角憋出来的眼泪拍了拍沈吟安抚道:“好了好了,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就别在房间里躲着了,下去吃饭吧。”
沈吟这时回过神来,问道:“不对啊阿月,你给我画的不是符,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好了很多?”
陆伶霄摊开手掌,露出被撕成碎片的符纸,解释道:“因为这张被我撕了。”
沈吟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是因为这张符,我才会这样的吗?”
“对,所以事情还远没有结束。”陆伶霄顿了顿,凑近沈吟的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沈吟只觉得一瞬间毛骨悚然,从头凉到了脚心。
“你知道吗?只有枉死暴毙的人,才会在额头上贴符,以防诈尸。”
【??作者有话说】
难得的休息日,我们一起去玩密室。
那时候疫情还只露个苗头,大家都对此并不上心,甚至觉得贸然戴着口罩很尴尬,便将此事置之不理。
不是很恐怖的主题,但我们还是抱在一起尖叫,独独被抓过来演风的朋友全程云淡风轻,还问店家要了视频来嘲笑我们。
你咬着牙小声跟我嘀咕:“就让她演怕鬼的,我们回去就写。”
“行。”我惊魂未定地点头。
9?我们挤一挤
◎人家都要害你的命了,你还能眼巴巴送去二十两银子?◎
晚饭过后,四人聚在沈吟的房间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原本沈吟的房间里是有书桌的,但那桌子靠着墙,四个人没办法挤在一起。
索性从楼下搬来一张小圆桌放在了沈吟的床边,其他三人能够围桌而坐。
而沈吟自己则干脆盘腿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对方才的一切仍是心有余悸。
摘摇坐在她旁边,神色有些担忧,她本以为这大师只是骗人敛财,便没有上心,可现在变成这样,她总觉得是自己疏忽大意,自责不已。
陆伶霄坐在最远处,只觉得事情一环又一环,自己被迫参与其中不说,坐在这房间里抬眼低头都是清风堂的东西,深感烦躁。
元落白坐在另一边,借着照明的烛光专心致志地在桌上拼凑被撕得粉碎的符纸,当时虽然情急之下要将符纸撕毁,但现在既然要调查,还得从符纸下手。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大家都没有开口。
虽然今日之事让沈吟后怕不已,但事情毕竟因自己而起,沈吟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我们该怎么做啊?”
元落白耐心地把碎纸展开,照着上面的图案对比着,没有抬头,随口问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对他了解有多少?”
沈吟摇摇头,有些迷茫道:“不太了解,只听别人叫他福笙大师,不光算命很厉害,还能□□解厄,但他具体从何而来,师承何处就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