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影萝猛地推翻了面前的桌子,让它和杯子一起倒在地上,仿佛无人需要的垃圾。
其实……她黯然低头,她才是掉在地上都没人捡的垃圾。
刚才庄弗槿匆匆赶来,一眼都没有看她。
休息室里,沈怀珵抱着庄弗槿的脖子不松手。
绝不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庄弗槿习惯了他应激时的黏人,随意选了张沙发坐下,沈怀珵埋头在他的肩膀,雏鸟一样脆弱而依赖。
徐连拿来了烫伤膏。
非常愧疚地说:“庄总,我老板他就是心太善,看着那个姓张的姑娘身体不舒服,就要去帮她,谁知道那是条白眼狼。”
庄弗槿朝沈怀珵手背上吹了吹,皮肉肿的高高的,等到明天怕是会起小泡。
“既然她这种态度,不愿意演就别演了。”
他话说得轻轻松松,像问下顿饭吃什么。
徐连点头,退出去了。
沈怀珵吻他的下巴,眼神空洞,水濛濛的:“别生气,庄弗槿……你别生气。”
“不想让我生气就照顾好自己,被人指着脸骂小傻子算怎么回事,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情敌找上门
沈怀珵亲着庄弗槿的下巴,像病猫在主人身上寻求温暖。
庄弗槿轻轻给他手背上涂了药,吹了吹,惹得沈怀珵又皱眉,颠倒地哼哼唧唧。
“说话。”男人隔着衣服往他腰上掐了一把,有点恼,也有点烦躁,“还有哪里痛?”
沈怀珵一应激就不会表达自己的感受。
看到庄弗槿生气,更着急了,扒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学着男人吻他唇的样子,软软地贴上去。
沈怀珵浑身都像是水做的。
腰肢又薄又柔韧,缠着庄弗槿,像绕住了一座坚硬的山。
他其实没学会如何接吻。
湿润的舌尖扫过对方的唇缝后,打不开对方紧闭的齿列,就呆住了,只在庄弗槿的嘴角轻啄。
沈怀珵今天喝的是小吊梨汤,唇舌一派清甜的滋味。
“不说话,我就解你衣服了。”
庄弗槿撩开他层层叠叠的裙摆,先把宽松的衬裤掀开一点。
沈怀珵就往沙发边上缩。
庄弗槿抵住他的背,又把一双被水溅脏的绣花鞋脱了。
左边小腿有块红肿的烫伤痕迹。
他这么白,受了一点伤就会很明显。
庄弗槿在解腰带时,被沈怀珵拉住了手。
沈怀珵脸上满是湿润,泪和汗已经分不清。眼尾的妆斑驳了,化妆品浓郁的味道都发散出来。
有点艳香刺鼻,在这种情形下也可以助兴。
“不脱这里,上面没受伤……”
沈怀珵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出血,半晌,终于嗫嚅出声。
他能正常说话,庄弗槿才放下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