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琢别开眼没看她,耳后泛起灼热,“瞧见?你?与姝儿有说有笑,自?然是放心的。”
贺兰香笑着看王元琢。
桥下,一双黑瞳目不转睛,看着她对王元琢笑。
深夜,秋日金桂的香气渗入房中,被灼热的灯火烘烤,散发?烈酒一般浓郁醉人的气息。罗榻之上,熟睡的美人衣衫散落,遍体?雪肌浮现绯色,柳腰微颤,喉中不自?觉发?出娇泣点点,与男子粗重的吐息混在一起,似痛,似愉。
谢折听着软黏难耐的哼哭声,想快点结束放她歇息,但想到傍晚时分她与王元琢郎情妾意的样子,眼眸一沉,又加了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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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香在?梦中喘叫了一夜,半梦半醒时是能感受到不对劲之处的,比如这梦的感受太过?真实,好?像真的有人在?侍弄她一样,根本不像做梦。但如坠云端的滋味太过飘然,身体若成泥泞,头脑也根本清醒不过?来,只能生生受着,享用?着。
天亮时分?,她听到水声哗啦,悠悠睁开双眸,正赶上细辛春燕给她擦洗身子。
她刚醒,混沌的头脑尚分?不清缘由,满目都是狐疑,下意识问:“你们在做什么?”
细辛春燕见瞒不下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不敢将她那种难以启齿的遭遇告知于她。
贺兰香坐起身,撑起酥软的躯体,感受到有粘稠之物从小腹淌落,指尖轻轻拭下,低头一看那熟悉的东西?,呼吸不由得一滞,精神?立刻便回来了。
她回忆这两夜以来的种种异样,冷笑一声,心下了然,不急不躁地拿起一方帕子,把指尖擦干净,又把腹上和颈下擦干净。
腥酪覆朱果,白?雪蓋凝脂,灼人眼瞳至极,好?一出?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她简直都能想象,谢折在?将这些穢物弄到她身上时,手臂肌肉下兴奋跳起的青筋,和纵欲极致后通红的眼。
“主,主子……”
细辛久没等到贺兰香的动静,以为是她怒急攻心说不出?话,正担惊受怕不知如何开口,那温软娇媚的声音便缓缓注入她的耳中,底色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守了一夜也不容易,你二人都退下歇息去?吧,我也要睡了,一时半会不用?你们?伺候。”
细辛如释重负,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收拾完床榻上的狼藉,退下时忍不住道:“主子,您不生气么?”
贺兰香拉起一侧衣襟覆在?雪肩,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我肚子里的种都是他的,我能对他生什么气。”
当初为了受孕,比这更?不堪入目的两个人又不是没玩过?。
她只是没想到,那姓谢的如此张狂恣肆个人,回来的第一晚便将她压在?案上亲,轮到动真格的,竟只敢在?她睡着后兴风作浪。
这废物。
贺兰香不自禁回忆起这两夜来的蝕骨快意,腫脹之處隐隐发痒,心中坏水一翻,贝齿咬了下唇,噙笑吩咐道:“对了,你们?俩记住,这事权当我不知情,今夜他若再来,不必拦着。”
细辛春燕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只好?应下。
待人退下,贺兰香卧好?阖眼,心想不生气是一回事,不跟他计较是另外一回事,狗东西?暗里磋磨我两夜,我耍上他一回,不算过?分?吧?
再醒,日头已上三竿。
贺兰香用?过?餐饭,正愁该如何打?发这一日时光,谢姝的贴身丫鬟便过?来请安,说是她家姑娘前日半夜乱跑被夫人知道了,气得将她禁足,现在?连西?内苑都出?不得,但那大小姐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出?不了西?内苑,便差丫鬟来找贺兰香,好?将贺兰香请去?与她说话。
贺兰香本就?嫌偏殿阴森,听到消息遂欣然应下,更?换过?衣物,动身前往。
到了地方,她照例先与王氏郑文君诸类长辈请安,之后便与谢姝待在?一块说笑,直至傍晚刚动身回前廷。
谢姝不能走远,只能将她送到内苑出?入口处,二人在?此分?别。
临走,贺兰香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一声喟叹道:“当真一孕傻三年,竟连着忘两日了,你三姐姐的那块玉珏都快在?我那生根了,眼见明日便要出?宫各回各家,可不能再忘了,妹妹你明日可要记得提醒我。”